江逢握住滿月的手腕利落轉身,頭頂的燈被身邊的人打碎,墜落的碎片及熄滅的光帶起一片驚呼詫異。
沒人回頭,高大身影大步將她帶離開,保鏢警惕地護送他們撤離,身後飄來驚呼及忙碌的腳步聲。
“醫生,快叫醫生,先生暈倒了。”
薑止得意轉身,邊離開邊朝那些人豎了個中指。
沒再去宴會現場,而是直接坐電梯去了地下停車場。
滿月坐在車上邊換回自己的衣服,邊奇怪著那些人今天的舉動。
江逢靠在車門上,涼涼看向旁邊的薑止:“誰送你過來的?”
“我哥啊!”薑止直接交代了,反應過來忽然弱了士氣,拳頭抵著唇輕咳兩聲:“你彆以為長得跟我家薑逢哥一樣,我就會怕你,在我心裡,你可比我薑逢哥差遠了。”
薑止是真心這麼覺得的,這家夥跟他哥長得一模一樣,還害得他們家成了圈兒裡的談資。
但思來想去也不過東施效顰,誰知道他這張臉怎麼來的?總不可能是分身,更不可能是家裡長輩出了軌。
他越想著,抱著自己的肩膀打量他:“不過仔細看來,你跟我薑逢哥還是有差距的嘛!”
江逢閉了閉眼,咬著後槽牙,強忍著揍他一頓的衝動,聽他繼續說道:“我薑逢哥可比你帥多了,醜八怪,你個醜八怪。”
薑止嘚瑟的時候有多氣人他還是知道的,忍無可忍,他脫了西服外套扔在車頭上,又扯了扯領帶,上去就揪住薑止的脖領子。
薑止大驚:“你乾什麼?你還要打我不成?”
教訓熊孩子,江逢之前也沒少做,高中打架打弟弟,長大也沒少乾,一拳掄過去,打得薑止驚恐大叫:
“你憑什麼打我?你又不是我哥。”
不是他哥?江逢冷笑,他是他上輩子的親堂哥。
滿月換完衣服從車上下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,在裡麵就聽到薑止哇哇叫,被教訓了.......看他以後還喜不喜歡湊熱鬨。
完成教訓熊孩子的任務後,淨白的指節摸了摸領口,江逢的兩顆襯衫扣子被崩開了,露出一截鎖骨。
“滿月,你看到了吧!他打了我。”薑止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,被揍了一頓臉都青了,立馬過來讓滿月給他做個見證,方便他以後回去告狀。
滿月平靜地推開他的腦袋:“我沒看見。”
薑止不可置信,指著江逢:“他打我!”
江逢麵無表情道:“明天我就讓人送你回去。”
薑止:“我不走,我哥讓我過來跟滿月相互照應的,我走了,她一個人怎麼辦?”
江逢:“誰說她一個人?”
薑止:“你不要以為長得跟薑逢哥像就真能管我們了,說來說去你是江家的人,你有我可靠?”
“我是比你可靠。”江逢單手叉著腰,另一隻手揉了揉眉心,無奈:“先回去再說。”
上了車,司機一路開出來大門。
夜幕之下,路上的幾乎沒有行人車輛,薑止坐在副駕駛,這才想起來後怕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