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逢隻看了眼,袖子不小心碰倒了那杯熱茶,打濕了文件。
他蹙眉起身,拿紙巾擦了擦,又把紙巾丟進垃圾桶,便毫不猶豫的抬腳走出了這間書房。
樓下,保鏢已經退出去了一半,滿月跟薑止跪坐在沙發上,下巴放在靠背上,看著客廳中央江鮫曉踹翻了江鮫妲的輪椅。
江鮫妲抱著腿,滿臉汗和痛苦的罵人。
“啊!賤人,你敢這麼對我,我一定讓你後悔,我把你碎屍萬段。”
“你真吵。”
江鮫曉蹲下來揪住她的頭發,看她痛苦的表情,心裡十分暢快。
江鮫妲:“等我大哥二哥來了,我讓你生不如死。”
“他們死了,都是我親手殺的。”江鮫曉毫不猶豫的戳破她可笑的幻想,在她蒼白的麵色中繼續道:“你醫院那植物人爸爸也死了,也是我親手拔的氧氣管。”
“你.......你怎麼敢?”
“我怎麼不敢?”江鮫曉笑道:“他侵犯我,你們說是我的錯,你們打我、罵我、折磨我,又是我的錯。”
“你把水澆了我一身,你二哥不過多看了我兩眼,你又說是我犯賤勾引人,現在呢?我把他們殺了,我又是什麼?”
江鮫妲吐了她一口:“呸!你就是我父親撿回來的一條狗。”
江鮫曉:“所以現在這條狗要咬死飼養者了。”
她毫不猶豫的從腰間拿出***槍,對著她的腿砰砰打了好幾發子彈。
江鮫妲表情痛苦到扭曲,抱著腿已經叫不出聲音。
薑止長大這麼大,雖然聽過不少,但還是第一次見這場麵,一時震驚不已,原本吃瓜的表情瞬間凝固了,抓著滿月的胳膊不自覺用力。
滿月被他捏的生疼,一下子拍開他:“捏你自己的。”
薑止抱住她的胳膊:“對不起。”
滿月:“鬆開。”
薑止:“不”
客廳中央。
江鮫曉起身,垂眸俯視地上狼狽的人:“我不會殺了你,我會折磨你,就像過去那十多年一樣,你們對我做的,我都會加倍還到你身上。”
揮了揮手,立即有兩個人上前將人拖走。
江逢此時從樓上下來,目光在滿月跟薑止身上停留幾秒。
“怎麼樣?都處理好了?”
“都處理好了。”
“嗯,一會上去給老頭收個屍。”
江逢目光看著滿月手中剝的橘子,話落的瞬間,樓上忽然傳了一道槍響。
江逢置若罔聞,走過去拿過滿月手中的橘子,剝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