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這個,何暖就有些心虛了。
因為謝霄那天把她叫出去,就是為了求證的。
她跟滿月在一起的時間最長,對她也最了解。
那天謝霄問她,她不知當時犯了什麼病,鬼迷心竅地竟然說自己不知道,還模棱兩可地告訴謝霄賀文景就他們出派出所的事,滿月確實跟那人挺熟。
那天之後,謝霄陷入了自我的矛盾,一邊覺著這件事接受不了,一邊學著他既喜歡了滿月,就要好好對她、心疼她。
她對滿月加倍體貼,也時而冷漠。
何暖看在眼裡,她想解釋,可她發現謝霄找她的次數多了起來,她就想著,再過一段時間吧!於是,就發生了那天滿月看到的畫麵。
她既後悔,又不後悔,她實在太喜歡謝霄了,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,或許她還會選擇這麼做。
人性!
滿月聽完並不同情她,也不想原諒,起身要走,被何暖抓住了手。
“滿月,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,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?”
滿月低頭看著她,那看向她的目光帶有一絲祈求,她重新坐下來:“你說。”
何暖:“阿姨說如果謝霄同意,她願意先幫我們訂婚,畢業之後再結。”
滿月:“這不正如你所願嗎?”
何暖有些難以啟齒:“可是謝霄對你還心存幻想,你能不能幫幫我,讓他死心。”
滿月不解,蹙起眉:“何暖,你並不是這麼糊塗的人啊!就為了一個不喜歡你的人?”
“並非全部如此。”何暖認真看著她:“滿月,我們做了這麼久的朋友,時間越長,我就越發現,我跟你是不一樣的。”
“你指的是什麼?”
“全部。從出身到外貌。”何暖撕開自己的傷疤:
“我的家庭你是知道的,我的媽媽隻是個保姆,又曾有一個那樣的繼父,原本我是一輩子都不可能跟你、謝霄、顧子堯這樣的人有交集的。”
“可我有了,我清楚我們的差距,我們之間有一輩子都不可能跨越的鴻溝,而現在這個機會擺在了眼前。”
“謝霄是不喜歡我,可我喜歡他啊,他更是個好人,他的媽媽也不介意我的出身願意接納我,這不僅是我想要的幸福,除了能跟喜歡的人在一起,還是我跨越階級的一次機會。”
滿月這才意識到,看起來開朗活潑的何暖內心也是有自卑的一麵的。
她已經習慣了少去全心地在意旁人,胸口莫名生理性一疼,十分不舒服。
她閉了閉眼睛,起身:“如果他來找我,我會跟他說清楚,但是你們之間的事以後彆再找我了,我們也不再是朋友。”
“等一等。”何暖再次叫住她:“如果,我是說如果,我跟謝霄訂婚,你能不能出席一下?”
滿月沉下臉。
何暖立馬解釋:“我沒有彆的意思,隻是.......之前那麼多人知道你跟他才是男女朋友,隻有你出席,他們才不會覺得是我........”
滿月實在被她氣笑了,譏諷開口:“難道不是嗎?何暖,我給過你很多機會,明明可以光明正大,結果你非要偷!”
何暖眼淚刷的掉了下來,紅著眼睛哀求道:“算我求你,看在這麼多年的情分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