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斯洛德聽到這個問題,聲音中突然多了憤怒的意味:
“我以為徹底擺脫了那些瘋狂的機械體,沒想到它們竟不惜代價追蹤我,最後還是找到了我。
沒辦法,我隻好和剛誕生的新克洛斯科艾德文明,共同麵對這場避無可避的災難。
好在,當初的啟明星寶藏摧毀了叛亂機械勢力的大部分力量,他們這些年忙於尋找我,沒重建科技。
我自己內部就像個大型工廠,這麼多年攢下的戰艦和武器,足夠跟他們乾一場了!
於是…我們在這個星係裡打了整整五百年…”
斯洛德的情緒更加激動。
對這個搗蛋鬼,它真是厭惡至極。
打又打不過,甩又甩不掉!
老娘都躲到這偏遠地方了,還死纏爛打!
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:
“最後我找到機會,把那個叛亂的AI封印在體內。
但緊接著,那叛亂AI投放了滅世武器,同樣摧毀了藍星上的文明。
那是基因層麵的攻擊,除非我出馬,否則無解。
但那家夥雖然被我封印,它卻是個漏洞!能違規操作…
反而被它奪走了外部權限,讓我幾乎和地麵失去聯係…
那艘飛船是來找我求解藥的,但我那時說不出話,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給自己立了墓碑。
幸存的機械體在月球建立了基地,等著那個叛亂智能破封。
直到最近,我發現一直未留意的地麵上又有動靜。
有個小家夥搖搖晃晃地跑到了那墓碑附近。
於是我借墓碑之手抓住了它。
多虧它,我才知道地麵的現狀。”
小家夥?
柏啟飛臉色一變:
“你說的是玉兔一號?”
斯洛德“嗯”了一聲:
“對,就是它。
老實說…工藝挺糙的...
我不得不動用納米技術改造一番才勉強能用。”
呃,被這麼一吐槽,柏啟飛的臉色有些尷尬。
雖說對方說得也沒錯,畢竟是代表高級文明的東西,自家那小車恐怕還不如個玩具。
“你不是說封印了那個叛變AI,動不了手嗎?
怎麼還有空奪取權限?”
郝淮好奇地摸了摸下巴。
你不是不能動手嗎?
這是壓住了?
然而斯洛德接下來的話讓郝淮汗毛倒豎:
“沒有。
我已經壓不住了。
你也造過人工智能,應該明白。
失控的AI其實就像個超級病毒,對我來說,即使我等級高於它,也消滅不了它。
而僅僅是壓製,這病毒就會一直侵蝕我的核心...
我意識到自己消滅不了這家夥,才悄悄出來探查情況。
可惜...雖然你們做得不錯,靠我預留的基因重新進化回來。
但科技水平太低了。
即便那叛亂的機械勢力已削弱到不足5%,也非你們現在所能抵擋…”
斯洛德惋惜地說。
若藍星現在有二級左右的水平,還真能趁這叛變AI虛弱之時一舉消滅它。
可惜當時的地球彆說二級,連一級都達不到,頂多算是0.8級!
“什麼?
壓不住了?
你不是唯一的高級AI,那病毒頂多也就中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