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的好的,我現在就滾。”楚觀瀾聞言便站了起來。
正欲離開,誰料容寧一腳踢向他膝蓋,力度之大,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,他一個踉蹌便又跪了下去。
容寧瞥了一眼他,氣定神閒,“沒讓你滾。”
隨後又將靜靜拽起,轉向殿門口,“滾吧。”
燕渡上前垂眸附和:“出門直走,不送。”
見她還杵著不動,容寧上去就是一腳,把靜靜踢飛出九霄雲外。
這一變故的發生令楚觀瀾意想不到,平時那麼惡毒的師尊居然會在外人麵前維護他。
此時他也顧不得膝蓋碎裂的疼痛,噌的一下站起來,拉住容寧衣袖,激動極了,眼裡閃爍著雀躍的光。
“師尊,我這是在做夢,哦不是,我是說你居然幫我?”
察覺到容寧的陰冷笑容,他自覺把做夢兩個字含糊過去。
畢竟容寧一向喜怒無常,方才有可能維護他,現在就會賞他兩個耳光叫他知道這不是在做夢。
“打狗也得看主人,你再廢物也是我的人,我就算弄死你,彆人也不能動你一分一毫。”
容寧其實在說這話時有些彆扭,她一向冷情,生人勿近,熟人更是兩鞭腿。
可季白又千叮呤萬囑咐,要她好好教導自己徒弟,加之她又看那靜靜實在聒噪又得寸進尺,這才慈悲為懷幫他一次。
可她沒想到,她這番及其彆扭的話叫楚觀瀾聽進心裡去了。
此時她因尷尬,背過身去,負手而立,隻留下了一道靚麗的身影,微風拂過,吹動發梢,如同一幅美景。
她的那句話不斷在楚觀瀾腦海裡回蕩,好似世間萬物,他的眼中隻看得見那道背影。
三年,整整三年,與她相處的每一日都要挨打,這是他第一次受到過她的維護。
他隻覺得心臟有那麼一瞬間停止跳動,隨之而來的便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跳聲。
而從這一刻起,他心裡才算是認可了容寧,與她成了真正的師徒。
千言萬語開不了口,他壓下心中的異常,記得容寧說過她厭惡繁瑣禮節,沒有跪拜,隻是向她鞠躬施了一禮。
“多謝師尊。”
容寧轉身,一如既往的冷笑,“先彆急著謝,還有頓打你還沒受。”
楚觀瀾看她步步緊逼,不斷後退,身體又不爭氣的哆嗦起來。
“當眾羞辱同門,誰給你的膽子?”
他簡直欲哭無淚,本以為容寧洗心革麵當起了一位好師尊,沒想到暴風雨隻會遲來,不會缺席。
“勸你乖乖束手就擒,否則。”容寧手中變幻出誅邪,挑起他的下巴。
“彆打臉,求你師尊。”楚觀瀾毫無求生欲,放棄抵抗。
“行。”
……
楚觀瀾再次出現在大眾視線後已經是三個月後了。
他先是經曆了容寧慘無人道的毆打,躺了十日,又被她強製拉起來帶傷修煉,直至她滿意才能將他放出來。…。。
這三個月,他簡直過得慘不忍睹,度日如年啊,每天對著兩張冰塊臉,無人與他說話,他都快憋屈死了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