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比賽完後,容寧也坐不住了,她本就喜靜,如今看完他二人的比賽後,就立刻飛身離開這喧囂之地。
“容師妹是越發放肆了,她不來便罷了,來了一會又離席,何來長老風範?”玉妍在她走後,嘀咕道。
其他長老都默不作聲,精明極了,見沒人搭理她,她又對季白道:“師兄啊,你也不管管她,你看她,現在怕是連你都不放在眼裡了。”
季白神色未變,隻是皺了皺眉,嗬斥她道:“少說多做,你都是做長老的人了,穩重些。”
容寧這一身臭脾氣一半嘛是天生的,還有一半都是他給慣出來的。
“師兄你這也太偏袒她了吧。”玉妍小聲嘟囔了幾句。
季白隻是微微搖頭,不再言語。那是他欠她的,他這一生都得為那個錯誤償還贖罪。
問劍大會初賽很快就結束了,有人喜有人愁,楚觀瀾自然是紅光滿麵回了玲瓏殿,那副招搖過市的樣,使人忍不住想弄死他。
回了玲瓏殿,他直奔他所居住的房間,提筆寫下一封信。
久不通函,致以為念:
請父親母親安,孩兒一切都好,上鈞宗今日舉行了問劍大會,前三甲便能下山曆練。以孩兒的實力定能得此良機。
不知父親母親可否記得十日後是孩兒的生辰,不記得也無妨,生辰那日,孩兒定會重返家門,與您二人團圓。
寫完以後,他召來了一隻用法術維持的紙鳶,告訴它地址後,就讓它叼了出去。
這一封信,大概兩個時辰便能送到,極為消耗法力,但用普通的寄信方法,最少得五六天才能送到。
五六天,他都已經下山了好吧。
第二日,問劍大會一百進五十賽現場,楚觀瀾如同天神庇佑般再次抽到了一位內門弟子做對手。
無一例外,他非常輕鬆的贏了。
燕渡嘛,雖運氣沒他好,與她對戰的都是親傳弟子,但勝在實力夠硬,也勝了。
長老席上,賀程眼巴巴的看著那二人,有些懊惱,“哎,這麼好的兩個苗子,怎麼就被她收去了呢。”
“與我有緣自然是我的,五師兄還不知道我嘛?命裡有的就有,沒有就搶。”容寧姍姍來遲,一來便聽到了這一句話。
賀程隻恨自己多嘴,打著哈哈道:“是是是,師妹威武。”
隨即眼神求助季白,季白有些無奈,這一個兩個的都不省心,好生生惹她乾嘛,淨給他找麻煩。
“容師妹,今日怎的來得這樣晚,你兩個徒兒都比完了。”
容寧鳳眼一挑,道:“誰說我是來看那兩個廢物的?”隨即視線掃過在座的每位長老,“諸位不是說我提前離席無長老風範嗎?我今日來了,便不走。”
她巡視了一周,將各位長老的表情儘收眼底,從容的坐下,左手提酒,右手捏著一顆葡萄,細細品著。…。。
台上此刻有弟子在比武,她看了一眼便道:“力度軟綿綿的,沒吃飯麼?這誰的弟子?”
玉妍臉色臭的難看,僵硬的蹦出幾個字,“我的。”
“有其師必有其徒。”
侮辱性極強,玉妍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,憤憤的盯著她,恨不得咬她幾大口。
容寧絲毫不在意,手中捏起一顆葡萄,一個蓄力,就往玉妍腦門上扔。
“你,欺人太甚。”玉妍被她正中紅心,一個彈跳起來,指著她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