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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瀾兒,你雖天靈根,但拜入上鈞宗後不可嬌縱無禮,要尊師重道,好好修煉。”
“孩兒明白。”
楚母那溫柔的麵孔映在他瞳孔中,他看著十五歲的他在與父母二人告彆。
他急忙跑過去,想攔住頭也不回離開的“他”,伸手一碰,卻化為雲煙。
他隻得眼睜睜看著在“他”走後,母親在身後掩麵哭泣。
畫麵逐漸模糊,他的雙親在最後一刻對著他揮了揮手。
“瀾兒,好好的,活下去。”
他往前追,卻隻觸摸到一片黑暗。
“母親,父親,你們彆離開我。”
一陣狂風吹過,他終是從夢境中脫離,醒了過來。
眼角一陣冰涼,他正想抽出手去擦,卻被一隻手給摁住。
“彆動。”
楚觀瀾往上一看,是容寧。
他沒應答,撐著身子坐了起來。
輕聲問道:“師尊,您怎麼來了?”
容寧細心為他撚好被子,歎了口氣回道:“你都這樣了,我這個做師尊的如何不來?”
楚觀瀾點了點頭,絲毫沒有一個目睹了自己全家死光的慘樣,反而像個正常人。
他問道:“師尊,是誰殺了我全家。”
“妖族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他說完便翻身下床,容寧眼疾手快拉住了他。
“你做什麼?”
“殺妖,報仇。”
容寧強行把他按了回去,道:“你父母的後事還需要你主持,報仇不急於一時。”
“好。”
他的狀況太不正常了,容寧也察覺到不對了,但並未過多細究,隻當他是受了刺激。
城主府一百零八口在一夜之間被人殺害,這一消息在連雲城炸開了鍋。
若是連修真者都能被輕而易舉擊殺,那他們那些手無寸鐵的百姓不就成了菜板上的魚了嗎?
城內一度恐慌,城主府內卻掛上了白。
楚觀瀾身披麻衣,頭上戴著白布,整個人毫無血色,一言不發的跪在靈前燒紙。
火光在紙錢的燃燒下不斷蔓延,映出他麵無表情的臉。
不知道為什麼,他一點都哭不出來了,雙親的離去是他從來都不敢想象的東西。
他的背影挺拔如鬆,看上去沉穩了不少,仿佛一夜之間長大了。
容寧看在眼裡,心下一片柔軟,緩步走了進去。
“逝者已逝,生者如斯。”
她點了三道香,對著棺缽行了一禮。
“師尊。”楚觀瀾輕輕喚道。
容寧站在了他身旁,眼中赫然是他那身披麻戴孝的打扮。
以前她總是嘲諷他那身白衣像是在披麻戴孝。
可現在他的親人慘死,他跪在靈前披麻戴孝時,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。
兩人就這麼靜謐地待在靈堂內,默默無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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