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敬一執著地盯著賀秋妍，等著她的回應。
“念念就是他自己，”賀秋妍低聲說，“他誰也不像。”
沈敬一露出了一個微妙複雜的笑容，“我還以為你會希望他像某個人。”
賀秋妍沒有沒有說話，如果是彆人這麼說，她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反駁。但是麵對沈家人，賀秋妍的態度裡總是保留著一份柔軟。
回家後賀秋妍盯著念念喝過熱牛奶，又催著他刷牙洗漱。
但念念卻不肯乖乖睡覺，鬨著要沈敬一陪他玩玩具。賀秋妍被他鬨得一個頭兩個大，給他讀故事也沒有效果，念念目標明確，隻要沈敬一。
沈敬一靠在門口壞笑著，賀秋妍無奈地攤手，“看來他更喜歡你。”
比起童話故事，沈敬一拿著的機器人玩具明顯更得念念歡心。賀秋妍坐在一邊，發現自己從頭到尾都說不上話。
念念倒是想和賀秋妍分享自己喜歡的這些玩具，但這些男孩子的玩具對她來說過於硬核，她根本不知道怎麼玩。
注意到沈敬一投來揶揄的目光，賀秋妍有些無奈地說，“彆這麼看我。我小時候根本就不玩這些，玩具都是洋娃娃什麼的。”
“媽媽你怎麼喜歡這些小姑娘的東西！”念念手裡鼓搗著一個賽車模型，鄙視地看了賀秋妍一眼。
賀秋妍伸手，毫不客氣地捏住念念的臉頰往兩邊扯，“我小時候不是小姑娘是什麼？那個時候我還嫌男孩子的玩具太粗魯呢。”
念念可憐地向沈敬一求助，“沈叔叔，救我啊！”
“乖孩子應該睡覺了，”沈敬一看夠戲，笑著解圍，“念念明天還要上學呢。”
念念明顯還想玩，但還是乖乖地閉上了眼睛。
關上房門，賀秋妍和沈敬一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，兩人對視一眼，笑了起來。
“喝一杯？”沈敬一對著賀秋妍做了個手勢。
賀秋妍有些猶豫，但想想今天晚上的煩心事那麼多，放鬆一點也沒有壞處，便帶著沈敬一去了廚房。
管家已經睡下，賀秋妍也不打算驚動他，自己從冰箱裡翻出幾瓶酒和冰塊，又拿了幾片薄荷葉和蘇打水。
沈敬一從櫥櫃裡找出兩個酒杯，放在桌上。
注視著琥珀色的酒液緩緩注入放著冰塊的酒杯，賀秋妍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。
沈敬一遞給她一杯酒，“傅司爵請你吃飯的事情為什麼不和我說？”
賀秋妍握著酒杯的手緩緩用力，感受著沁入肌膚的冷意，沉吟了一會兒，最後還是決定說實話。
“因為不想告訴你。”賀秋妍戲謔地打量著沈敬一急劇變化的神色，輕笑出聲，“我知道你不喜歡傅司爵。”
沈敬一還想說話，賀秋妍舉起手打斷他，“不要急著否認，這是件很明顯的事情。”
“有這麼明顯嗎？”沈敬一轉著手裡的酒杯，略帶無奈地問道。
賀秋妍抿了一口酒，肯定地點頭。
“敬一，你或許不知道自己把這些情緒都表現在眼裡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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