戰老夫人怒氣衝衝的打斷:“你還敢狡辯,安嬤嬤明明是過去請你,你卻嘴上應的好好的,就是不露麵,你看看芝蘭,多乖巧,給長輩們端茶倒水,你好歹也是當朝太醫的親孫女,怎麼連規矩都不懂?”
以此為由頭,找了幾個老嬤嬤教導她禮儀,但凡她有不滿,就拿了長長的銀針刺進她的腿根,疼的她死去活來。
林怡琬斂去眼底的恨意,伸手拿了大紅的狐毛大氅披上,抬腳就朝著老夫人的院子走去。
此時安嬤嬤已經回到屋內,她對著戰老夫人遞了個眼神。
她旋即皺眉說道:“剛剛嫁進門的新婦就這麼偷懶沒規矩,像什麼話?”
坐在她旁邊的一名錦衣夫人就疑惑詢問:“怎麼了?發這麼大的脾氣?”
戰老夫人咬牙說道:“老嫂子,今天你來了,就請你做個主了,剛剛我派安嬤嬤去侯爺院子那邊聽動靜,瞧著那林怡琬還在貪睡呢,她根本就沒有把我這個婆母以及族中眾多長輩放在眼裡啊!”
錦衣夫人麵色頓時就沉了下去,她是戰老夫人的大嫂,也是戰義候的伯母,因為她的夫君和兒子全都戰死在疆場,所以在戰府榮養,地位非凡。
平日裡她跟老夫人關係最好,自然是幫著她說話。
她憤怒說道:“那怎麼行?絕不能這麼慣著她,我手底下有幾個婆子很厲害,讓她們這就去把她給抓過來!”
戰老夫人吞吐沉吟:“這不好吧,終究她是閻兒的媳婦,且又是新進門,萬一傳出去,豈不是說咱們侯府磋磨新婦?”
樓老太太拍著桌子吼:“同樣都是新婦,為什麼芝蘭大清早的就能過來伺候這些長輩?沒規矩不成方圓,如果你現在不把她給調教好了,將來定然是要爬你頭上去的!”
陳芝蘭連忙小步上前,她擔憂說道:“伯祖母,你彆生氣,之前的時候,我聽說你犯了喉疾,特意給你做了薄荷糖,你快吃一塊潤潤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