莎迪不滿地瞪了他一眼。“他們兩個雖然混蛋了點,但畢竟隻是普通人,難道我在你眼裡是那種十惡不赦的殺人狂嗎?”
林衍表情認真地回想了一下,在他記憶中,莎迪好像隻有在見到奧德裡斯科幫的時候才會變得格外生猛,平時除了性格有些大大咧咧之外,確實沒做過什麼過激的舉動。
“呃抱歉,是我誤會你了。”林衍坦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。
“可你怎麼出來得這麼快?”他又疑惑問道。
提到這個,莎迪嘴角含笑:“你不知道那兩個家夥水平有多差,簡直是又菜又愛玩。”
“我上來先試探了他們一把,發現他們不管手裡的牌有多糟,都會跟一手。贏下第一把之後,第二把我看到手裡有兩個對子,就直接梭哈了。”
說到這,莎迪噗嗤一下笑出了聲。“他們看我梭哈了,不但不棄牌,也跟著一起梭哈。結果你猜他們手裡都是什麼牌?”
沒等林衍說話,她便自問自答道:“一個手裡隻有一個對子,另一個手裡連對子都沒有,甚至最大的單牌也隻是q。就這牌,他居然有勇氣梭哈,哈哈哈”
林衍根本就不熟悉國外紙牌的遊戲規則,一些專業術語更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。看到莎迪開懷大笑,他也表情尷尬地賠笑了幾聲。
好在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太久,趴在馬背上的斯旺森牧師及時替他解了圍。
儘管林衍隻是讓馬按照正常頻率走著,但不知道喝了多少的牧師還是在不間斷的顛簸與摩擦中吐了。
“噦”
牧師趴在馬背上大吐特吐的場景,從遠處看,就好像馬背上安了個特大號的水龍頭。
林衍從沒見過有人能吐得這麼流暢,從他聽見聲音開始到現在,已經過去十幾秒鐘了,然而這“水龍頭”的“水流”沒有絲毫停止的跡象,依舊在暢快地噴湧。
得虧馬沒被驚到,不然還不知道那場麵有多震撼呢林衍不自覺地想著。
莎迪也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,帶著些許敬佩感歎道:“這就是信仰的力量嗎?”
又過了十秒鐘左右,牧師終於止住了嘔吐,剛才本能挺起的脖頸又垂了下去。
看著胯下坐騎那一片狼藉的後腿,林衍同情地拍了拍它的腦袋,同時俯身在它耳邊輕聲道:“對不住了夥計,待會把人送回去之後我帶你去河邊洗洗。”
馬兒似乎聽懂了林衍的話,溫順地晃著腦袋,同時打了個響鼻作為回應。
平脖子站距離馬掌望台沒多遠,在被莎迪追上後又走了十來分鐘,他們就重新回到了營地。
還從來沒有跟林衍說過話的莫莉正在營地入口附近散步,看到林衍馬背上上的牧師,同時聞到一股濃重酒味的她下意識地扇動手中的折扇。“剛才格裡姆肖還在營地談論他,我還在想他什麼時候才能出現。”
“我在南麵的平脖子車站找到他的,他正在那兒跟人打牌喝酒。”林衍下馬將牧師扛在自己肩上時說道。
“可憐的家夥,願主保佑他。”莫莉唏噓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