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誇張?不不不,我是個寫實向藝術家,說話從不誇張。”
“藝術家?”聽到這個頭銜,林衍臉上的表情愈發微妙起來。他不懂藝術,但在他看來,藝術家在某些時候跟神經病沒什麼兩樣。“你是搞什麼藝術的?”
酒保噗嗤一聲再次笑了起來,他拍著切斯的肩膀起哄道:“快把你剛才畫的那些素描給這位先生看看。”
切斯瞪了酒保一眼,一臉坦然地掏出一張小紙片拍在吧台上。“笑什麼?這本來就是藝術,彆說你頭一回看到它的時候不是這麼認為的。”
紙片隻有巴掌大小,上麵是一幅鉛筆素描,寥寥幾筆便簡單勾勒出一位女士的豐腴體態。
林衍這下更無語了。“人體藝術啊”
“不要在乎這些細節,這隻不過是我跟他打賭時隨手畫的。”切斯整了整衣領,自我介紹道:“切斯·夏特奈,法國人,畫家,人體隻是我繪畫的一個分支。”
林衍喝了口檸檬水,指了指自己。“傑米,無業遊民。”
“噢!”切斯挑了挑眉,“恕我直言,無業遊民可不會穿成你這樣。”
“那是你見識得太少了。”林衍順手把吧台上放杏仁的碟子端到了自己這邊。“城市限製了你的眼界,多出去走走吧。”
“哈!你還是第一個叫我這麼做的人。”切斯伸手從碟子裡抓過幾顆杏仁,“我承認大多數時間我在城市裡裝模作樣,到處炫耀,不停抱怨,”他隨手將一顆杏仁扔進嘴裡,嘎吱嘎吱地嚼著,“但我去過世界上很多地方,看過各色的風景,見過各式各樣的人,並且還發現了一個永恒的真理。”
發現對方沒有繼續說下去,林衍好奇問道:“什麼真理?”
“說了這麼半天,你還不肯請我喝一杯嗎?”見勾起了林衍的興趣,切斯微笑道。
“好吧,喝什麼?”林衍妥協了。
“白蘭地~”切斯將酒的尾音拉得長長的。
“給他來一杯。”林衍朝酒保使了個眼色。
趁酒保轉身拿酒的功夫,林衍看向這個法國佬:“現在能說了吧?”
“當然,我的朋友。”切斯把胳膊搭上林衍的肩膀,“我得出的真理就是——彆相信什麼藝術,那些都是騙人的玩意,還是相信女人吧,起碼她們是看得見摸得著又能給你快樂的。至於藝術,白癡才信。”
“就這?”林衍還以為是多有哲理的話呢。
“相信我。”切斯將杯中酒一飲而儘,回味了片刻繼續說道:“這兩種我都試過,女人才是最好的,好太多了。”
整了整胡型,他朝林衍微微躬身道:“抱歉,我要先行離開去尋找靈感了。這幅素描就送你了,雖然不值什麼錢,不過你倒可以用它來擦屁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