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將展開複仇計劃的達奇心情似乎不錯,他拍拍比爾的後背,笑著說道:“嘿,比爾。我聽說你在騎兵隊的時候是個神射手?”
“啥?”比爾回過頭,莫名其妙地看著達奇:“你是聽誰說的?我可從沒說過我是什麼神射手。”
“是嗎?”達奇拍拍腦袋:“我還想讓你待會在後麵進行火力壓製來著。”
“那倒沒問題。”比爾提起他那把步槍,用槍托敲了兩下船底,“我也是上過戰場的,而且打得很好,這麼多年你們都有目共睹”
達奇不耐煩地擺擺手打斷他:“行了,行了,這些話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。”
比爾有些不甘心地繼續說道:“我在騎兵隊還學到不少東西,那些用來對付那些野蠻的印第安人的手段”
“管好你的嘴,小子。”達奇冷冷地警告他:“現在是文明社會,那些印第安人完全不像他們宣傳的那樣,這都是侵略者的卑劣借口罷了。這地方唯一的野蠻人是那些拿私酒當水喝的本地近親雜種。”
“可是達奇,你不知道我見過的一些事情”
“我不懷疑你見識過,”達奇稍稍提高了嗓門:“但你那個小腦袋根本無法理解自己見到了什麼,理解不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真相,你看到的隻是因野蠻而失去一切的人們。”
比爾一臉委屈地把身體轉了過去,沒有誰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訓斥,即使是比爾這種沒什麼智商的大塊頭。
達奇看看坐在他身邊的約翰,又回頭看看坐在他身後的亞瑟和林衍,繼續說道:“很抱歉我浪費時間和生命試圖把這些教給你們,這都是因為我愛著你們,真的。”
“咳咳”亞瑟咳嗽了幾聲,氣息有些不太穩定:“好了,能不能先把愛放在一邊,話說你覺得今晚我們能成功嗎?待會我們要對付的可是在聖丹尼斯黑白兩道最有權勢的人。”
和亞瑟坐在一起的林衍注意到他最近咳的有些頻繁,不僅如此,他的身體最近好像也消瘦了許多。這時有時無的咳嗽聲好像從被科爾姆抓到之後就開始了,林衍猜測他那時是不是落下了什麼隱患,然後傷還沒好利索就又開始奔波,以致身體到現在還沒徹底痊愈。
“不要把愛丟在一邊,亞瑟”達奇聽到亞瑟這麼說,再次開啟了教導模式:“我們這些人除了愛一無所有。”
站在船尾的托馬斯輕笑一聲:“你們大開殺戒前的準備方式還真有意思,很抱歉打擾你們,但我們就快到站了。”
安吉洛勃朗特的宅邸是一處高出水平麵三米左右的大莊園,莊園內的燈光被高大的圍牆遮擋,隻有零星幾處昏暗的光線提示眾人這是坐有人居住的院落。
上岸後,達奇指著河道不遠處的一個偏僻拐角對托馬斯說道:“你去那邊等著接我們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