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”林衍緊皺雙眉,扶著洞壁大口喘息著。再次被充滿惡臭的空氣包圍,任誰也高興不起來。
亞瑟同樣大口喘著粗氣,大病初愈的他雖然身體看上去已經恢複到了以前的樣子,但看他劇烈運動後的樣子,顯然內部器官的損傷還沒有痊愈。
查爾斯是三人中表現最平淡的那個,他不但沒有表現出缺氧的樣子,胸膛甚至沒有什麼大的起伏,似乎剛才的運動對他來說都不算是劇烈運動。趁著林衍和亞瑟平複呼吸的功夫,查爾斯獨自走到岔路右側的通道中,側耳傾聽起裡麵的動靜來。
聽了一會,看到恢複過來的林衍和亞瑟朝他走過來,查爾斯才壓低聲音搖搖頭說道:“沒聽到有什麼異常。剛才我們在左邊通道裡折騰的時候發出的動靜不小,我還擔心會被他們發現,看來裡麵的人睡得很沉。”
“也許隻是單純離得遠而已,不要掉以輕心。”亞瑟提醒了一句,隨即越過查爾斯走進這條通道。
這條通道的寬度跟左側那條差不多,但長度卻隻有寥寥十幾米,轉過一個彎後右側的山壁消失不見,一個圓形洞窟出現在道路的右下方,而右側路邊取而代之的則是像木柵欄一樣的由木板製成的圍擋。
原本水平的路麵開始向下延伸,借著掛在柵欄上的提燈的亮光,林衍分辨出這條向下的坡路一直延伸到右側的洞窟底部。
洞窟底部的地上散亂堆積著不少雜物,幾盞煤油燈零星放置在洞窟各處的幾個板條箱上。站在這條坡路的頂端,林衍等人可以清楚看到席地而睡的莫弗裡家族成員,這些人有男有女,人數在十人上下。除了這些人之外,林衍還看到了一個跟洞口處擺放的木質囚籠一樣的木籠,這個籠子就在他所站位置的正下方,要不是有一盞油燈恰好就在籠子附近,林衍甚至都發現不了籠子的存在。
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籠子裡是有人的,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。透過木籠的縫隙,林衍隱約看到對方蜷縮在地上,一動不動,看對方的身形應該是個女人,不過看不出這人是睡著了還是死了,不過林衍傾向於對方隻是睡著了,要是死了,莫弗裡家族的人何必關著一具屍體。
亞瑟和查爾斯也注意到了那個關在籠子裡的人。“那人多半是門口那輛驛站馬車上的幸存者。”查爾斯低聲說道。
亞瑟點點頭,“好像還沒死,運氣真好,遇到了我們。”
三人沿著斜坡輕手輕腳地下到下方的洞窟,緊握手中的武器,悄無聲息地展開了一邊倒的屠戮行為。
林衍曾在格雷家的莊園近距離殺過人,可以說還是有一定的“工作經驗”的。下來的路上,林衍把手中的砍刀換成了匕首,在這種場景下,還是匕首對他來說更趁手些。
看著眼前呼呼大睡,沒有任何防備的莫弗裡家族成員,再想想這些人對那些無辜路人的所作所為,林衍走到對方麵前俯下身,毫無心理負擔地將匕首刺入了對方的喉嚨。
這名看著和他同齡的莫弗裡家族成員頭一歪,沒做任何掙紮,沒有發出半點聲音就斷了氣。在這人旁邊,另一名年紀比較大的莫弗裡家族成員聽到動靜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,映入他眼簾的是一雙邊緣沾著半乾泥巴的牛仔靴,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的時候,一隻白嫩但有力的手捂住了他的嘴,他剛想反抗,耳邊就傳來“嗤”的一聲,這個聲音對他來說再熟悉不過了,那是他和他的家人們每隔幾天就會製造、聽到的聲音,那是利器刺入皮肉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