猩紅的眼睛朝房內左右瞅了一圈,拾起支窗戶的叉竿衝到床邊拚命地抽打著床上這對奸夫淫婦。
原本因被眾人圍觀而羞憤到背過氣的兩人一下子便被打醒了。
柳姨娘哭得梨花帶淚:“老爺不要打了,妾身著實冤枉啊。”
可憤怒的洛明垣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語,隻想將二人殺了泄憤。
“老爺,饒命啊!定有人在害妾身!”
“都是溫管家強迫的妾身啊。”
“你胡說,明明是你這個騷婆娘勾心的我,你還說老爺中看不中用,是個銀槍蠟槍頭。”
“溫管家彆你血口噴人,說不定這件事就是你搞的鬼,說!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害我的?是不是霍姨娘?要不就是裴姨娘!”
“柳姐姐,你實在是太過分了,虧得我剛剛還在老爺麵前幫著你說話。”
“哼,霍姨娘,你以為這樣就能洗脫你的嫌疑嗎?你簡直太……”
“住口!住口!住口!”洛明垣發了瘋地朝柳姨娘身上用力抽打。
“求求老爺,妾身知錯了,看在遠誌的份上饒了妾身這次吧,遠誌是老爺唯一的兒子啊。”
提到洛遠誌,洛明垣終於住了手。
那是他唯一的兒子,也是他們洛家的希望。
雖然出自洛瑩兒的肚子,可一直掛在亡妻名下,也是他的嫡子。
但洛瑩兒畢竟是……
“咦!好奇怪啊,霍姐姐,以前還沒注意到,現在卻覺得遠誌與溫管家的鼻子和嘴巴長得簡直是如出一轍呢。”裴姨娘像是發現新大陸般驚呼。
洛明垣手中的木棍“啪”一聲地掉在地上。
一口血吐了出來,直直栽倒在地。
“老爺,老爺,您彆嚇我啊,快傳府醫!”
丞相府中亂作一團。
府醫經過一頓忙活,終於將人救了過來。
“老爺,您感覺如何?”霍姨娘抹著眼淚心疼道。
洛明垣咬牙切齒道:“那對奸夫淫婦呢?”
“老爺,已經將人關入柴房了,老爺您看該如何處置?”
“把人給我押過來。”
“是,老爺!”
......
還未等到底下人把兩人押過來,就聽到有人扯著嗓子喊道:“不好了,老爺,庫房失竊了。”
管理庫房的劉茂連滾帶爬地跑進來,由於太過急切,被門檻絆了個正著,整個人都顫巍巍地趴在地上。
洛明垣抖著嗓子問:“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?”
“老爺,真的有賊啊,咱們的庫房,現在,現在連一個線頭都沒了啊。”
“不可能!”
“老爺,奴才寧可自己把眼睛戳都瞎了,看了好多遍,真的被搬空了啊。”
洛明垣騰地站起身來,連帶著胸口疼得不停地咳嗽。
“老爺,當心您的身子啊。”霍姨娘將人攙扶著。
洛明垣腳底生風,跑到了大庫那邊。
沒了,真沒了。
再跑去柳姨娘的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