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莉莎也看出了百希的為難，她眼中眸光閃了閃，沒有繼續問，而是開始像講故事一樣說起了百希離開以後的事情。
“神殿為聖女殿下舉辦了一場盛大的葬禮。”
瑞莉莎的聲音很溫柔，宛如從夢裡飄出來的聲音，就算再荒涼寂蕪的荒野之上，也給人一種很安心地感覺。
“是嗎....”
百希愣了愣，這些都是她沒有想過的事情。
畢竟她一個已經死掉的聖女，對神殿而言，好像也沒有什麼利用價值。
人走茶涼，舉辦葬禮無論怎麼看都是多此一舉。
況且曆任聖女，好像都沒有什麼葬禮，沒想到她居然會有。
“嗯，神殿的所有人都認真的為您準備的葬禮，剛剛盛開的鮮花，用魔法賦予它們永生，裝點在您的靈柩旁。”
“大家......都很想念您。”
瑞莉莎說到這裡的時候，語氣明顯頓了頓。
連她也一樣，泄露出了一絲沒有隱藏好的情緒，那是對光明聖女逝去的哀傷。
“還真是，很榮幸。”
百希沉默片刻，忽地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容，隻是語氣中終究隱藏不住所有的難過。
薩法看著這一幕，也是沒有插話，他的視線落在百希的身上，一直平靜的少女，此刻靈魂中卻泄露出了淡淡的悲傷的氣息。
還以為她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死亡，沒想到聽聞曾經的事情，居然也會產生情緒。
“當時所有人都看見了您....殘破的屍身，隻是沒想到您居然會變成亡靈。”
瑞莉莎說話間還有些小心翼翼，試探著百希對自己成為亡靈這件事的接受程度。
畢竟死這件事，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良好。
“嗯，我也沒想到。”
百希淡淡的應了聲，她用餘光瞥見薩法的表情似乎有些古怪，便轉頭看向了他。
“魔王大人？您有什麼話想說嗎？”
她剛才可是狠狠利用了一把薩法，她現在才想起來關心薩法的心情，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。
“我隻是在想，如果把現在的你，丟回神殿裡，那些懷念你的人族，還會不會接受你。”
薩法的惡趣味永遠都在最不合時宜的時刻出現，比如現在。
他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戲謔，聽上去也不像是在開玩笑，說明他真的有這種想法。
百希臉色一黑。
“魔王大人，放棄你危險的想法。”
瑞莉莎聽著兩人的對話，視線也沒忍住看向了薩法幾秒，在心底反複確認‘魔王大人’這個稱呼，卻是始終不敢相信。
但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，這個明顯就很強大的男人，是魔王的概率好像......相當之高。
一時間她的心情簡直難以用‘複雜’來形容。
聖女殿下搖身一變成了亡靈也就算了，連地獄的魔王都出來了，還就在聖女的亡靈身旁，感覺兩人關係還挺好的樣子。
這......
就算她已經不是光明神殿的人了，卻依舊感覺很驚悚。
薩法眯了眯眼，對百希的‘警告’充耳不聞，看表情應該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和好玩程度，直讓百希後背發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