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蘭有些厭惡地看了這個無能的哥哥一眼,淡淡地道:“我失敗了。閆天不是一般人,他打敗了我,又放我回來給你帶個信兒,說是從明天起,就要開始追殺你。站在妹妹的立場,我不得不很遺憾地告訴你,你惹著惹不起的人了。現在就跑路吧,否則的話,你可能活不過明天了。”
高錢多瞪大雙眼,臉色鐵青地盯著高蘭。他自然看到高蘭兩肩的傷口了,雖然傷口已不再流血,但是沾在風衣和皮衣上的血跡仍清晰可見。
“我不是提醒過你,讓你小心點兒嗎?”高錢多暴叫道:“是你說你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他的!要是聽我的,多帶些人去,帶足火器,我就不信還殺不了閆天那小痞子!媽的,現在事情搞砸了,讓閆天知道你是我派去的……”
“請注意你的用辭。”高蘭輕蔑地道:“記住,我不是你派去的,我是你請去的。就你,還沒資格跟我說‘派’這個字兒。再說了,人多就一定管用?閆天他可是連子彈都躲得過的。我高蘭殺不了的人,你手下那些個槍手全加起來都傷不了他一根毫毛。”
高錢多指著她,叫道:“總之我不管,這件事是你搞砸的,你就得給我搞定!媽的,想要我跑路?他閆天也不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東西!小蘭,我醜話說在前頭,要是閆天他真找我的麻煩,我就算死也得拉你做墊背!”
“嗬,翻臉不認人了啊!”高蘭瞪了高錢多一眼,“就憑你?嗤,憑什麼拉我墊背?我告訴你,要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,就衝你剛才那幾句話,我就得要你的命!”
高錢多盛怒之下,被高蘭滿是殺機的雙眼一瞪,頓時打了個冷戰。他這時才想起,自己這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姓高的小妹,乃是出了名的殺人如麻。自己不是跟她一母同胞,是不是同父都還說不準,要是真惹惱了她,說不定她還真的能把自己一槍給嘣了。
“對不起小藍,我這不是,這不是急嗎?”高錢多飛快地變了臉色,涎著臉說道:“你就幫幫忙,行行好,算哥求你了好不?你,你今天晚上再辛苦一趟,把家裡的槍手,還有你幫裡的槍手都帶上,多帶幾杆長槍。對,還帶上點兒炸藥,把閆天他家院子炸平了他還不死?”
高蘭歎了口氣,說道:“哥,不是我幫你,實在是我不能幫你。你彆看我肩膀上就這兩個傷口,可是你不知道……唉,說了你也不明白。不行了哥,我得趕緊療傷去,要是再拖,我這兩隻手可能就真廢了。”
一陽指的指力雖然被她的護身真氣擋下一部分,可是仍有一部分從傷口竄進了她的經脈之中。剛才她是用自己地真氣強行壓製著,令指力無法發作,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極限,非得馬上療傷,將潛伏在她雙臂經脈中的指力化解不可。
高蘭匆匆跑到了樓上,隻留下高錢多一個人在大廳裡。
他呆呆在站在大廳裡,臉色陰睛不定。過了好一陣,才低聲咆哮道:“媽的,這個野丫頭,總有一天,老子要把你摁在身下!”說完,他衝門外大吼一聲:“肖庭!”
正在門外值守的保鏢肖庭開門走了進來,對他略一躬身,說道:“什麼事,少爺?”
高錢多咬牙道:“打電話,把所有人都叫過來,老子要親自帶隊,乾掉那小痞子!”
肖庭點頭道:“是,少爺。”他掏出了手機,剛準備撥號,忽然悶哼一聲,一頭栽倒在地。後腦勺上不知何時多了個圓形孔洞,鮮血摻合著腦漿泊泊流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