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還沒來得及考慮這些,“還是鄭老想得周到,我看上回德叔請來的泥瓦匠就不錯,不如就請他們弄。”
不但要修馬廄,還要弄個牛棚。
不然,等他們的牛車買來了,牛也沒地方安置去。
鄭德的辦事很利索,第二天就把那群泥瓦匠請來了。
沈清跟他們簡單地講了自己的要求,就讓匠人們開乾。
匠人們才剛開工,伍金良就帶著春柳來了村裡,說要帶著春柳看看沈清圈子裡的土烤房。
沈清帶著春柳轉了一圈,發現春柳心不在焉的,老是東張西望,就知道她不是為了看土烤房來的。
“春柳,你不是來看土灶的吧?”沈清趁伍金良不注意,把春柳拉到一邊問道。
她就算再不想知道趙家的事,村裡這些天風言風語滿天飛,沈清也知道趙誠不在廣聚樓乾,主動辭掉廣聚樓的活回家了。
她懶得管趙誠到底為什麼不乾了,可春柳對趙誠的心思卻從來沒隱藏過,一片真心也是難得,沈清給她指了趙誠家的方向,就讓她趕緊去了。
春柳走後,伍金良才從灶後走過來,衝著沈清搖了搖頭,“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。”
“春柳性子雖然直了些,是趙誠配不上她。”沈清安慰。
伍金良擺了擺手,“不提他們也罷。”
他這回來除了拗不過春柳,帶她到雲來村見趙誠,還是來給沈清介紹生意的。
沈清的菖蒲鯽魚湯在廣聚樓大放異彩,他從一些門道得知,其餘地方的一些酒樓也有引入這道菜的意思。
“隻不過這些酒樓在隔壁的西屏鎮。”伍金良說道,“到底有些遠,就看你自己願不願意去。”
有生意做沈清當然願意去,就算伍金良步不說,等她把金澤鎮的市場穩住,也得到附近鎮上去。
之前是她沒有馬車,現在有了馬車,鄭德和她又都會趕車了,再不去談生意,難道等著彆人把生意搶了嗎?
沈清帶伍金良參觀完土灶,伍金良去趙誠家接春柳,沈清就叫上裡正和鄭德商量去西屏鎮的事。
現在土地灶那邊,鄭家人都熟悉了,能燒灶的就有好幾個。
三人最終商量出來,由沈清和鄭德一起去西屏鎮談生意,裡正在家看著灶,馬廄和牛棚這邊就由張秀娥盯著。
張秀娥給三人沏了茶,在旁邊聽著一直欲言又止,聽到三人讓她盯著匠人,猶豫了一會兒說道:“鄭叔,清清,那啥……能讓我跟著一起去西屏嗎?”
鄭德聽到這話愣了下,“秀娥姐,你也想跟著去學做生意?”
也不是不行,沈清做生意這麼厲害,她是張秀娥生的,張秀娥鍛煉鍛煉,說不定比沈清還厲害!
話音剛落,後腦勺就挨了裡正一巴掌,“瞎說啥?你秀娥姐娘家在那邊,嫁過來十幾年了,想回娘家看看不正常嗎?”
西屏鎮這個地名,在原主記憶裡都十分模糊。
沈清剛才隻覺得耳熟,裡正這麼一說,她就想起來了。
“去,咱當然得回去!馬廄這邊咱讓人幫看著,您隻管跟著我和德叔一起到西屏去就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