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顧含章沒有繼續“為難”他,似是很嫌棄地收回笑容,搖了搖頭說道:“沒什麼,天色不早了,回書院吧。”
常鴻受到了驚嚇,怎麼也沒弄明白,自己今晚哪裡得罪顧含章了,躺在床上一晚上翻來覆去,沒睡個囫圇覺。
沈清這段時間累得不行,倒是睡得還不錯,第二天一大早起來,和阿梅、蘭香把開了鋪門。
沒過多久,翟澤就過來道彆,“小姨,今天家裡有急事,我們就不在金澤多待了,下回我再來金澤看你們。”
張秀娟這個人是不怎麼樣,可翟澤這孩子目前看來倒是個好的。
張秀娟做的糟心事,張秀娥還不至於遷怒翟澤,拿了兩個紅包塞給翟澤。
“一個是你的,一個是你妹妹的。”
張秀娟這回過來,又鬨得不愉快,翟澤哪裡還有臉收,連連拒絕。
沈清見狀勸道:“表哥,這是我娘的一番心意,你就收下吧,不然我娘可要不高興了。”
昨天見翟澤還是好好的,今早來臉上就掛了兩個黑眼圈,臉上雖然帶笑,眉頭卻不自覺微微蹙起,顯然她的這位表哥心情也不是很好。
結合這兩點,沈清有理由推斷,昨晚翟澤和他娘吵了一架。
這種情況下,翟澤還一早來南北雜貨道彆,可見還算是個心裡有數的。
“那就謝謝小姨了。”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,翟澤隻好收下紅包。
張秀娥笑了笑,“小姨沒攢幾個錢,給的也不多,你們不要嫌棄。”
“小姨,說的哪裡話?”翟澤揣著兩個紅包,覺得臉上發燙,“您和表妹不怪我娘就好。”
回到客棧,翟澤把另一個紅包給了翟靈兒,翟靈兒打開瞅了瞅,果然一陣嫌棄。
張秀娟也不大高興,她好心好意想替外甥女謀個好前程,沈清非但不領情,還叫了個野男人給她難堪。
一家人回了西屏鎮,張秀娟就沒找翟敬源,第二天一早去了宋夫人府上。
“那丫頭自己找了個相好?”宋夫人與張秀娟關係不錯,說起話也就比較直接,“你打聽了沒,那個學子是什麼來頭?我看你那外甥女性子是個傲的,若是對方出身不錯,也犯不著非要嫁進施家。”
還能什麼來頭?一個金澤書院的學生而已!
“家裡有點小錢,聽秀娥的說法,是家裡有人在京城做個小官。”張秀娟一臉不屑。
宋夫人能和張秀娟玩到一起,兩人想法自然都差不多。
“既然家裡有人在京城做官,還淪落到青州來讀書,說明家裡這個官確實挺小,而且讀書還沒什麼天分。男子漢大丈夫,無權無勢,光有一張臉有什麼用?”
“處個相好沒什麼大不了。彆說還沒定下婚約,就算已經定下婚約,沒成親之前還是可以退婚的。區區京城一個小官,怎麼比得上青州正五品的同知?”
施大公子年紀輕輕就有了這般前程,以後前途不可限量!
更彆說,青州不過是施家的老家,就算在京城……施家也不是好惹的。
“你外甥女既然不願意去,那就請一個好點的畫師給她畫一幅像,想辦法送到施夫人手裡。”宋夫人給張秀娥出主意,“小丫頭年紀小,不知輕重。等過個幾年,她明白事理了,就會回過頭感謝你了。”
【作者有話說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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