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柳,你沒事吧?”沈清心頭一揪,她也沒料到,刁玉梅居然敢在劉府這麼放肆!
刁玉梅滿心怨恨,那一下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氣!
春柳搖搖頭,手背火辣辣的。
剛才她見刁玉梅伸手朝沈清臉上抓,眼裡的怨毒仿佛凝成實質。
沒有多想,她就替沈清擋了一下。
沈清這張臉彆說是男子,就是她見了那麼多回,也都覺得賞心悅目。
這樣的美貌要是被刁玉梅毀了,首先她就得心疼死!
沈清捧著春柳的手,春柳手上多了五道抓痕,每道傷口都滲出血珠。
這個刁玉梅居然惡毒如此,大庭廣眾之下,就敢公然襲擊人!
刁玉梅一擊不成還想撲過來,沈清照著她的肚子重重一腳,刁玉梅嗷的一聲摔倒在地!
汪掌櫃見妻子受傷也要動手,剛上前一步,一柄利刃就橫在他脖子前。
江越不知從哪裡竄出來,手持利劍,隻要他再往前走一步,鋒利的劍刃就會劃破他的喉嚨!
“住手!”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。
劉善全離開宴席親自過來請人,就看見自己的客人正被彆人襲擊!
剛才那一下他看得心臟病都快犯了,沈清臉上要多出來一道傷,等那位來了,他怕不是得以死謝罪!
刁玉梅扶著腰爬起來,就看見劉善全氣急敗壞地衝她吼,“你們是什麼人?膽敢混進老夫的宴會,襲擊老夫的客人!”
“劉大人誤會了,我夫君是廣聚樓的掌櫃。這兩個廚娘是我世交家的姑娘,我們夫妻倆就是和她們有些誤會!”
刁玉梅人都傻了,麵前的老者不是彆人,正是劉府的主人劉太醫。
沈清不就是來幫廚的,什麼時候成了劉府的客人?該不會是劉太醫老眼昏花,認錯了人吧?
狗屁的誤會!
剛才那一下,差點直接葬送他的安樂晚年!
劉善全更加生氣,轉身朝身邊一個中年男人道:“林老弟,這兩人真是你廣聚樓的人?”
林洪嘗過宴上那幾道香菇做的菜,覺得味道不錯。劉善全要來後廚,他就厚著臉皮來見見做菜的廚娘。
誰知,剛到後廚門口,就看見自家酒樓的掌櫃夫婦,瘋子一樣要打人。
“劉大人,兩位姑娘,廣聚樓會給兩位一個交代。”林洪麵沉如水。
看到林洪,汪掌櫃就知道完了,劍刃割破他的皮膚,滲出一道血痕。
他已經很努力地在收香菇了,隻要沈清答應賣香菇給他們,廣聚樓就不會落後給城裡任何一家酒樓!
劉善全臉上帶著客套的笑容,“林老弟可要好好約束手底下的人,手下若是心術不正,怕是會平白無故帶累林老弟啊!”
汪掌櫃又急又怕,衝到林洪麵前抱著林洪的大腿哀求,“東家你聽我解釋!”
以次充好,失信於人。還跑到劉府鬨事,丟儘了他的臉!
“滾!”林洪臉上幾乎凍出冰茬子,一腳踹在汪掌櫃胸口上,看也不看汪掌櫃一眼,就拂袖而去。
汪掌櫃在地上打了幾個滾,頭上的帽子掉了,身上也沾滿了灰塵,萬念俱灰地坐在地上。
刁玉梅也傻了,她不就是想抓沈清一下嗎,人都還沒抓著,怎麼就變成這樣呢?
眼看林洪是不打算管這兩人了,劉善全問正查看春柳傷勢的沈清,“沈姑娘,你看這兩人……”
沈清盯了他們一會兒,冷冷說道:“送官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