伍金良顯然也想到了,不過兩人都沒點破。
“老汪離開廣聚樓,州府廣聚樓無人管事,東家命我到州府接任。”伍金良露出一個笑容。
一開始讓春柳跟著沈清,伍金良自己也不能肯定這個決定就是對的。可幾個月下來,女兒的成長不是一點半點。他已經徹底放心把女兒交給沈清,沈清說的對,年輕人的路應該自己去走,而不是把孩子拘在自己身邊。
“以後,春柳就跟著你了。”
“伍叔放心,以後我家就是春柳家。”
伍金良榮升,沈清雖然有些吃驚,不過也在意料之內。
即便汪掌櫃沒有出事,伍金良也不會在金澤待上太久。以伍金良的能力,本來就不該困在一個小小的金澤鎮裡。
……
沈清這邊已經想好對策,楊喜急匆匆趕上去,卻沒看見餘大慶的身影。
旁邊趕車的車夫對餘大慶挺有印象,“你是說剛才那個瘸子?坐上一輛馬車回西屏去了!”
餘大慶已經回了西屏?
楊喜倒不擔心餘大慶的安全,餘大慶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問題,他要是賴在金澤鎮,那才危險呢!
楊喜急匆匆回到西屏,飯都來不及吃上一口,就把餘家乾的好事都和他娘說了。
“這些不要臉的!”楊大娘聽了之後氣得不行,“年輕時就沒乾好事,老了也不害臊。走,今兒我非得把那家子不要臉的罵一頓不可!”
楊喜也是這個意思,兩人出了門就往餘家酒館走。
餘大慶從金澤回來就往嘴裡灌酒,餘桂枝還沒問出來怎麼回事,楊大娘就從外頭進來。
“餘桂枝,秀娥她爹娘去得早,我還在呢!你這是想乾啥,想讓你家大慶娶秀娥,誰不知道你家打的什麼主意!從前秀娥困難的時候,你們咋不上去幫一把?現在她們母女倆好不容易把日子過好了,就舔著臉上去欺負人家。也不撒泡尿照鏡子,看你家大慶這副樣子,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呢?”
楊大娘可不是張秀娥,罵起來就直接得多。
餘桂枝被楊大娘戳中痛腳,叉著腰跳起來。
“大慶咋就配不上秀娥了?我家好歹還有個酒館呢,不像有些人要不是秀娥,街邊討飯都不一定討得到錢!”
“再說了,秀娥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。隻要她嫁給大慶,妞兒和滿兒和她親生的有什麼兩樣?她要是沒啥問題,好端端的人家為啥要和她和離?”
餘桂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,楊大娘氣得一巴掌打在她臉上。
“當年要不是阿貴,你家能有好日子過?以為阿貴這些年沒了蹤影,張家就沒人知道那事了是吧!我可還沒死呢!”
這一巴掌下去,餘桂枝半邊臉都紅了。
餘大慶喝得醉醺醺的,看見他娘被打,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,搖搖晃晃地就要打楊大娘,楊喜一腳就把餘大慶踢一邊去了。
酒館裡不少人都看著議論紛紛,楊喜看著餘大慶說道:“你們想打彆人的主意我管不著,彆想打秀娥她們母女的主意!要是讓我知道,你們再敢去騷擾她們,我第一個饒不過你們!”
楊喜是常年在地裡乾活的,一身的腱子肉,餘大慶哪裡是楊喜的對手。
餘大慶不敢說話,隻能看著楊大娘打完餘桂枝後,帶著楊喜揚長而去。
出了餘家小酒館,楊喜這才問起楊大娘,“娘,剛才您在酒館裡說,貴哥還幫過餘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