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氏從外頭回來,就見巷子裡不知為何熱鬨得很,見她從外頭回來,不少鄰居都和她說她家的鎖被人砸開了。
她趕緊回去一看,果然看見江老太屋子的大門大開著,旁邊的黃銅鎖掉在地上。
一個模樣陌生的婦人,正坐在灶前煮粥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為什麼闖進我家來!”郭氏氣憤地上前,拉住張秀娥的胳膊,“好哇,光天化日之下,你這婦人居然就敢來我家偷東西!把偷了我家的東西交出來,我要送你們見官!”
郭氏麵相刁蠻,換從前張秀娥有理也得矮三分,現在她卻不怕了。
“你就是搶了江嬸子屋子的那家人?這不是你家,這是江嬸子的家,偷東西的是你!”
米是她家的,柴火是她家的,江老太的屋子也是她家的!
“你!”郭氏忽然瞧見張秀娥頭上的金簪子,頓時兩眼放光,“好啊,你還說你沒偷我家東西,那你頭上的金簪子是怎麼來的?快把我的簪子還給我!”
張秀娥一愣,這簪子是沈清在州府的銀樓給她買的,郭氏撒起謊連草稿都不打!
“你這女子……放開!”張秀娥被郭氏扯了一個踉蹌。
“娘,您不必同她廢話!”常鴻聽見動靜從裡間出來,看見郭氏為難張秀娥。
他可不管對方是男是女,一把將郭氏推開,直接把人推到了地上。
巷口葛大榮父子被鄰居叫回來,看到這一幕目眥欲裂。
葛春林衝著常鴻大喊,“敢打我媳婦,我殺了你!”
“欺負到我葛大榮頭上來了,真當我們葛家沒人不成!”葛大榮也一臉凶相。
葛家兩個男人都回來了,郭氏有人撐腰頓時挺直了腰杆子,嗚嗚地哭起來。
“爹,相公!這些人闖進我們家,偷了我陪嫁過來的一隻金簪子不說,居然還動手打我,你們可得替我報仇啊!”
明明是他們自己做了虧心事,卻惡人先告狀!
常鴻怒火中燒,難怪江老太被欺負成這樣,這要是在京城,他一定讓這家子生不如死!
父子倆攥著拳頭朝兩人走去,對著張秀娥的金簪子露出了貪婪的目光。
這要是換作平時,他們還真不敢搶。可這兩人自己犯到他們手上,隻要一口咬定這金簪子就是他們偷的,到了衙門還愁找不到人幫忙?
兩人財迷心竅,卻沒注意到常鴻和張秀娥臉上沒有一絲懼怕。
“啊!”巷子裡傳出兩聲痛苦的慘叫。
葛大榮和葛春林根本沒反應過來,就被人踢倒在地。
粗壯的父子二人,根本不是江越的對手,甚至都沒看見他是怎麼出手的,葛大榮和葛春林就已經倒在地上。
“彆打了,彆打了!”郭氏整個人都嚇懵了,整個屋子都是她的尖叫聲。
江越踢在父子身上的腳一點都沒留情,直到臥房裡傳出一道清冷的聲音,一對長相極為好看的男女才從臥房走了出來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。
郭氏心頭一顫,她也不知道自家何時得罪了這種大人物。
可眼看著,葛春林都要被打死了,她也顧不得彆的顫抖著撲了過去。
“貴人饒命,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貴人。還請貴人們高抬貴手,放我們一家一馬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