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前世的生意沒有涉及珠寶行業的,從管理到技術都大致上了解一遍,也更方便她以後管理南北雜貨。
整個福隆堂都知道,沈清是張重山的親外甥女。
從夥計到匠人,隻要沈清有疑問的,他們都不厭其煩地給沈清解答。
這些人雖說都是她舅舅手底下的人,但一碼歸一碼,彆人對沈清態度好,沈清平時也沒少投桃報李。
有了之前那位假冒的“表小姐”對比,福隆堂上下對沈清的印象不要太好。
“沈姑娘,據說之前那位是您的堂姐?”和沈清熟悉了之後,福隆堂的夥計話也多了起來。
堂姐?估且算是吧?
沈清也不想和夥計解釋她和沈家的恩怨,也就默認了夥計的說法。
而且,夥計不提起沈蓮蓮,她都要忘了這一茬了,這半年來沈蓮蓮在程府當小妾,也不知情況如何。
“血緣上確實有這麼層關係。”沈清問道,“她怎麼了?”
夥計見沈清不反感,也就說道:“去年我還在湖上見過她一麵呢!她被那位程大公子帶著,一不小心把酒灑在程大公子身上,程大公子還罵她是破鞋。當時的場麵……總之,就是挺丟臉的。”
程子方雖然罵得難聽,但沈蓮蓮也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。
先不說她一個已婚女子冒充未婚的,想要吊著程子方不放。
就說許子明,也不是她第一個男人。
之前她成功嫁給許子明,那是因為她有個好母親,朱婉寧為了他把許子明算計了。現在沒了朱婉寧,程子方又是個萬花叢中過的,沈蓮蓮那點伎倆怎麼瞞得過他?
沈清雖然不在意什麼貞潔不貞潔的,但沈蓮蓮落到這副境地,隻能說她活該!
相比起沈蓮蓮,沈清對自己飾品在福隆堂的情況更感興趣。
她隨口問道:“不知買我們南北雜貨首飾的客人們,是自己相中的還是大夥給推薦的?”
南北雜貨的首飾拿到福隆堂來賣,不用多想就知道張重山會讓底下人多向客人推薦。
沈清更加好奇,這些首飾在寧州真正的受歡迎程度。
夥計也明白她的擔心,笑著說道:“沈姑娘放心吧,從您那過來的首飾,就沒一樣不受歡迎的。都不用我們多說,客人們自己一眼就相中了,能占咱們福隆堂生意的兩成呢!”
彆看區區兩成,福隆堂本來就是寧州城最大的珠寶行,來這裡的客人們眼光都很高。
能被他們看中,南北雜貨首飾絕對夠格。
夥計本以為,沈清聽了這話會放心不少。
沒想到,沈清一聽眉頭就微微蹙起來了,“你說,南北雜貨的首飾就能占兩成?”
“千真萬確,我們每天都在鋪子裡,賣了幾件首飾出去那還能不知道嗎?”夥計的專業受到質疑,連忙拍著胸脯保證。
沈清不禁沉吟起來,她記得之前管事和她說過,福隆堂生意一年比一年好。
如果管事沒說謊,那說明福隆堂往年的收益比今年的低,按照去年半年的分紅推算,不能算出這些年來福隆堂的總收益,也能算出一個大概的上限。
要是按照這個上限來算,她舅舅在梨花巷的大宅子,在金澤鎮的大手筆,以及許許多多價值不菲的物件,一件就是幾百上千兩……一個區區的福隆堂真的支撐得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