蘭香搖了搖頭,她也不知道這人是誰,十有八九是她們東家的愛慕者。
不過……喜歡她們東家的,她們見的還少嗎?
當初那施世錚多大的能耐,還不都被顧公子擺平了。
齊銘上了馬車,一拳頭狠狠砸在馬車上。
外麵的車夫聽見動靜嚇了一跳,連忙喊道:“三公子,您沒事吧?”
車廂裡一片寂靜,齊銘坐在車廂裡不甘心地抿起雙唇。
他不明白,明明是他先喜歡沈清的,為什麼沈清沒有選擇他,反倒選擇了顧含章。
沈清當初連他說出家世的機會都沒給,難道顧含章就不是勳貴子弟,難道他們二人之間的差距就不大了嗎?
臉神色一陣變化了,過了許久,齊銘終於恢複平靜。
“無事,趕車回彆院吧。”
車夫也不敢再問,連忙趕車回了東山。
“仔細著點,這是三公子最喜歡的花瓶,碰壞了把你們賣了都賠不起!”
“還有你,那可是戚大家的真跡,輕拿輕放知道麼?”
……
下人們都放輕了手腳,小心翼翼地從車上抬下各種東西,生怕損壞了一絲一毫。
安樂縣主同意齊銘來金澤書院進學,早早便讓人到東山買了一座彆院,身為常鴻身邊的老人,胡伯就被派過來,提前出發安置好彆院裡的一切。
得知齊銘今日會到,胡伯早早等候在彆院門前,誰知沒等來齊銘,等來的是運著行李的馬車。
——至於齊銘本人,自然是連彆院都沒回就去找沈清了。
八字都沒一撇呢,就把齊銘迷成這樣,胡伯心裡對沈清的印象自然又差了幾分。
“這不是三公子的馬車?”就在胡伯以為齊銘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時,一輛馬車駛到門前停了下來。
胡伯回頭一看,果然是齊銘的馬車,麵上一喜連忙上去迎接。
齊銘剛從馬車裡鑽出來,胡伯一眼就瞧見,齊銘拳頭上鮮血直留的傷口。
“三公子!”胡伯臉色一變,立刻冷著臉嗬斥一旁的車夫,“你是怎麼回事?三公子怎麼會傷成這樣!”
車夫哪裡知道,齊銘在馬車裡一拳頭打傷了自己的手,嚇得連忙求饒。
得知齊銘一腔熱情去見沈清,沈清居然和彆人一起出遠門去了,胡伯臉色沉得嚇人。
換成京城的女子,哪個敢這麼晾著齊銘?也就是沈清……第一眼看見沈清,胡伯就知道這女子不是什麼好東西!
“胡伯!”齊銘是胡伯一手帶大的,一眼就看出胡伯想乾什麼,大聲道,“上回也就罷了,這次你若是再敢在我母親麵前說她的不是,彆怪我不念舊情!”
胡伯一怔,想起這一年多來的事,最終還是把心裡的想法按了下去。
罷了,齊銘打小就乖巧懂事,長這麼大以來第一回想要什麼東西。
若是那姑娘實在不識抬舉,他再寫信給縣主不遲!
……
沈清都快把齊銘忘了,她不提起齊銘,顧含章和常鴻更不可能主動在她麵前提起。
可眼看著離青州越來越近,顧含章卻還是希望時間過得再慢一點。
他與沈清感情確實好,可誰想起家裡有個明晃晃的情敵等著自己,誰不會覺得糟心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