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誌方臉上這才露出一個笑容。
原本他給熊哥這麼多銀子,就包括了給熊哥的封口費。哪怕在裡頭受再重的刑,也絕不能透露有關他的半點消息。
本來他還擔心,這種地痞流氓會不守信用。好在熊哥自己機靈,關鍵時候還知道逃跑,看來他也不必為泄露消息擔心了。
至於顧含章那邊,他都不怎麼擔心。
出事的是馮軻,又不是沈清和常鴻,他就不信顧含章還能管這種閒事。
“公子,您是沒瞧見,喬吉那小子都嚇哭了,就差尿褲子了呢!”小廝見王誌方臉上終於轉晴,急忙上來拍王誌方的馬屁,“這回斷的不是他的手,想必以後他也不敢再來出公子的黴頭了!”
這馬屁拍得顯然很有效果,王誌方心裡舒坦不少,拿起茶杯滿意地喝了一大口茶水。
“這回算他喬吉走運,要是再敢有下回,小爺要的可不止他一隻手了。”
顧含章和常鴻一整夜沒睡,到了州府接上劉善全,就往金澤鎮趕。
劉善全到金澤鎮時,已經是第二天中午。
他一到回春堂,回春堂上下都轟動了,包括附近一些得到消息的大夫,都一個個往回春堂跑。
劉善全在沒進太醫院前,就已經是青州的名醫,經他的手不知治好了多少疑難雜症。後來劉善全從太醫院告老還鄉,也隻有能夠參加青州的杏林大會的大夫們,與他有過一麵之緣。
所有大夫看到馮軻的傷,都皺起眉頭直搖頭,也全都想看看這麼重的傷,劉善全到底會怎麼治。
“劉禦醫,馮軻的腿能夠治好嗎?”喬吉燒了一整夜,臉色蒼白地進來問劉善全。
劉善全並沒有立即回答喬吉,而是首先給他把了個脈,這才笑嗬嗬地說道:“年輕人不必擔心,你同窗的傷我有把握。倒是你,再不好好休息,仔細傷了身體,以後都難以恢複。”
劉善全說完,就從金澤鎮一群毛遂自薦的大夫裡選了幾個,讓他們一起幫著給馮軻正骨。
回春堂的大夫們沒想到,兩人說找禦醫替馮軻看傷,還真的請來了劉善全。
“這麼重的傷,真的能夠恢複如初?我怎麼聽著,感覺就這麼懸呢?”一個年輕大夫仍舊不大敢相信。
斷腿這種事情能不能好全,一定程度上看的是天意。
要是運氣好,兩條腿長得一樣長,走起路來和以前確實能沒什麼兩樣。
可更多的是運氣不太好的,裡頭稍強一點的,在鞋墊上下些功夫,慢慢走也看不大出來。但若是倒黴到一定程度,那可就不是一雙鞋墊能解決的事了。
另一個年長的大夫正因為自己沒能被選上,而可惜不已,聽到他這麼說,忍不住反駁。
“你懂什麼?當年劉禦醫可是跟著陛下上過戰場的,什麼樣的傷沒治過,這點小傷還能難得倒他?”
劉善全居然還上過戰場,比起戰場上的傷來說,這種小傷確實算不得什麼。
年輕大夫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隻能感歎馮軻的運氣實在太好了。
要是換做一般人,能來他們回春堂治就不錯了,他居然能夠請動劉善全這樣的人!
不管怎麼說,馮軻這條腿算是保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