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,再順理成章地打消羅長生的疑惑。
“不過接下來……”顧含章看了一眼張重山,“舅舅恐怕要吃段時間苦了。”
吃苦有什麼好怕的?
張重山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吃苦!
和親人分彆十餘年的苦,他都吃過來了。相比於這個,一點皮肉之苦算什麼?
……
在和無崖子達成一致後,沈清很快就安排米雪堂三人,和無崖子在書院見了一麵。
無崖子身上對研究工作的熱情,與他們有些相像,雙方第一次見麵就聊得很投契,乾脆把後頭的一些章程都定下來了。
“煉丹一詞咱們得換一換,咱們現在就搞科學技術,不能用這個詞。”錢學文不愧是幾人之中年紀最大的,考慮得也最周全,“不然以後外人聽了,還以為咱們要出家當道士。”
其餘幾人覺得錢學文說得有道理,絞儘腦汁想了會兒沒想出來,便紛紛把目光投向沈清。
沈清沒什麼好主意,但她這兒不是有現成的嗎?
“就叫化學和物理如何?”
幾人都沒聽過這兩個詞,沈清緊跟著解釋:
“物生謂之化,物極謂之變。煉丹一途,把諸多不同的東西煉成另一種形態,所以叫化學。”
“至於物理,顧名思義,乃是萬物之理。”
“加上數術這門學問,三門學問各有相通,但也各有不同。以後若是有彆的,還可以往下細分。”
眾人聽了紛紛讚同,錢學文定下了學科的名字,又準備定他們這個組織的名字。
沈清剛才已經給了兩個名字,這個名字就征詢他們的意見。
無崖子開口道:“咱們研究從前從未有過的東西,不如就叫天機閣。”
無崖子起名帶有幾分道家的意味,但沈清幾人卻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。
她起的名字向來比較接地氣,不是說接地氣的名字不好,而是用在這方麵就顯得不夠有格調。
一個好名字能賦予彆人合理的想象,就比如南北雜貨一聽就讓人知道,它賣的東西種類隻多不少。
米雪堂三人下午還有事情要做,無崖子在膳堂吃了頓午飯,沈清就讓人送他回了青陽觀。
她正要回書房,正好碰上齊銘背著弓箭走過來。
“那不是青陽觀的無崖子道長,可是沈姑娘又要和道長煉出些什麼物件?”齊銘來了金澤鎮,也知道防水塗料的事。
事情沒弄成之前,沈清不打算和旁人透露天機閣的事,笑著說道:“米先生他們想要認識道長,我正好和道長相熟,就做了個中間人。看你這裝束是要去?”
齊銘從前從來沒和顧含章比較的欲望,但去年春節在宮裡,顧含章一拳就放倒了他,讓他覺得自己在武藝上仍然不精,自然要再下一番苦功。
“沈姑娘忘了?含章不是開設了一門箭術課,我自然要去捧場。”
沈清微微一愣,“含章這門箭術課,這段時日不是會由彭將軍代為教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