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,我實在沒想到,銘兒迷戀的那個青州女子就是沈清!”
不得不說,齊銘自從如願去了青州後,無論哪一點都掩藏得太好了。
就連她這個從小把齊銘親手帶到大的親娘,都沒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異樣來。
齊介甫聞言歎了口氣。
“我又何嘗不是如此?”
他一開始知道齊銘喜歡的是沈清,滿心都是震驚。
但冷靜下來細想,又覺得齊銘喜歡的人是沈清,這事其實還挺合理的。
齊銘生在鐘鳴鼎食之家,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,眼光自然出奇()的高。
也就沈清這樣才貌雙全,還與普通女子不一樣的姑娘,才能讓齊銘如此瘋狂。
他們一開始怎麼會誤以為,兒子喜歡上的是一個徒有其表的村姑?
要是沒有鎮國公府,齊介甫說不定還挺滿意沈清做他的未來兒媳。
隻可惜,人家如今已經和顧含章有了婚約。
他們齊家要是為了個女子和國公府鬨不和,豈不成了全京城的笑話?
“我早該想到的。”安樂縣主之前是被蒙在鼓裡,現在總算明白了,又豈會想不通之前的事,“難怪前年宮宴,銘兒說在宮裡摔了一跤,當時我便覺得蹊蹺,我看就是被顧含章打的!”
安樂縣主想到這裡,眼中浮現一絲陰鷙之色。
“咱們銘兒是什麼樣的人,又豈會與彆人相爭?”
“一定是沈清那小狐狸精蓄意勾引,利用咱們銘兒結識了顧含章,便對銘兒若即若離。”
在安樂縣主看來一切都是沈清的錯,齊介甫擔心她繼續想下去,更會氣壞了身子,急忙勸道:
“此事尚未有定論,你也不要想太多,養好身子才是。”
安樂縣主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,一旦知道,怎麼還可能心平氣和?
“難道你沒有聽聞最近京中的傳聞?”
“沈清的生父其實是季老的親兒子,季老已經帶著兒子回兗州認祖歸宗去了。她一個想儘辦法攀龍附鳳的,若是沒什麼貓膩,怎麼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?”
“要我說,她那個娘恐怕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正經女子怎會與夫君和離?”
安樂縣主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有道理。
她當然希望齊銘早日成家,給她生個大胖孫子。
可倘若那女子是沈清,她第一個不同意!
她給兒子娶兒媳婦,那是為了給兒子開枝散葉,照顧兒子的,不是把她的兒子迷得暈頭轉向,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要忤逆的!
齊介甫皺著眉頭一言不發,就聽安樂縣主在一旁道:
“我一早就不喜歡那個沈清,她若安生便罷,可她千不該萬不該,不該犯到銘兒頭上。”
“我得罪不起姑母,難道還得罪不起區區一個都察院的禦史嗎?”
齊介甫頓時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,“你又要做什麼?這事就這樣罷了,不要再插手!”
“嗬……”安樂縣主冷笑一聲,“他們不就仗著自己與皇伯父關係更近麼?父王還沒死呢,隻要我安樂在一天,他們就彆想欺負到豫王府頭上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