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餘的什麼?
自然是剩餘的,在京城裡造謠,說沈清不是季家血脈的人!
下人不敢怠慢,接了命令連忙就要去辦。
他們家老太爺才離開京城幾天,京城的謠言就傳得滿天飛。
昨兒老太爺回來聽說此事,氣得把房裡頭最喜歡的那隻冰裂紋的花瓶都給砸了。
“老太爺,小的這就去協助莊大人。”
下人隻見季伯禮上了馬車,馬車又往另一個方向走,他立即往前追了幾步。
“老太爺,您午飯還沒吃呢,這是要去做什麼?”
車簾被從裡頭掀開,露出季伯禮那張嚴肅的臉。
“吃什麼午飯?陛下的名譽都要受損了,我自然得替陛下四處奔走去!”
他這種身份到哪裡去,還能受到彆人冷待?
邊吃邊替皇帝澄清,難道不好嗎?
下人當然也想到了這點,終於放下心來。
看來還是他多慮了,他家老太爺是什麼人,有什麼還能逃得過老太爺的算計麼?
就是今日進宮,隻怕也是老太爺計策中的一環吧?
下人目送季伯禮的馬車遠處,這才翻身上馬,到翰林院的衙署外等候莊如墨去了。
……
沈清並不知道,在她眼裡已經成為過去式的殿試,還在朝中引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波。
她和胡鬆年約好,親自帶人去胡府,替胡鬆年測量書房窗戶的尺寸,已經是幾日之後的事。
胡鬆年要換書房的窗戶,本來沈清還建議他多等一段時日,等天機閣生產的玻璃品質更加穩定,並且價格穩定下來之後再換。
畢竟,哪怕後期的價格再實惠,一件新產品出廠,價格還是相當可觀的。
然而胡鬆年的格局顯然要比沈清大,想也不想,就直接拒絕了沈清的提議。
胡鬆年想做這第一個吃螃蟹的人,自然有他的考慮。
沈清也不是不識相的人,錢照收,活著乾,隻不過看在胡鬆年大公無私的份上,替他打了個折,便挑了個晴朗的日子,帶著春柳直接上門去了。
兩人到書房時,胡家那位大小姐胡潤芝也在。
胡潤芝對沈清的印象不錯。
沈清讓春柳和活計在書房裡量尺寸,胡潤芝就拉了沈清在一旁說話。
“這段時日,我在京城聽說了不少謠言。隻不過,我覺得沈姑娘應當不是那樣的人。”
沈清隱約也知道,不知是從誰口中傳出一些不好的言論。
隻不過,京城的這些權貴人家,個個都是要臉的,又不是誰都會故意拿這事到人麵前說。
再說了,沈清最近忙得很,確實沒空找人掰扯這些,也就耽擱了下來。
難得有個人,當她的麵說這些,又看得出不帶惡意。
沈清一時也來了興趣,“哦?不知他們如何說我?”
胡潤芝沒有立刻開說,而是望著沈清驚訝地瞪大眼睛,“你不應該生氣嗎?怎麼倒還一副挺有興致的模樣?”
她用奇怪的眼神,頻頻看了沈清幾眼,這才把近些日子聽到的委婉地和沈清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