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被她訓斥的人沒有絲毫反應,而是自動走到孟應如身後,將她拱在正前方。
這種架勢,顯然聽的都是孟應如的命令。
“應如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蕭淑珍又驚又怒。
曾幾何時,孟應如對她百依百順,現在竟學會了帶人威脅她!
孟應如也不想看到這一幕,可蕭淑珍沒有給她第二個選擇。
她目光再也沒有在蕭淑珍身上流連,“白英,不必收拾了,帶幾身衣裳路上換洗就是!”
屋子裡的丫鬟婆子終於看出,這彆院裡到底是誰說了算,孟應如一聲令下紛紛上前擒住蕭淑珍。
蕭淑珍猶不放棄,“應如,你就算不願意也沒用!成王府的銀子孟家不能白拿,你已經是成王府的人了!”
她話音落下,外頭就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。
“蕭夫人話說了一籮筐,隻有這句有道理。”
沈清已經在外頭站了一會兒了,孟應如的決定她不會動手乾預。但孟應如既然已經做了正確的決定,沈清就不會眼看著孟應如吃虧。
她順著蕭淑珍的目光看去,隻見她頻頻看向床底下,似乎有什麼要緊的東西藏在床底。
沈清那是經驗多豐富的人,當初和沈老太鬥智鬥勇,早就知道沈老太的小金庫藏在哪兒了。
她朝江武努了努嘴,“江武,你去把床底下的東西給拿出來。”
江武得令在床邊蹲下身,修長的胳膊往床底下一撈,居然真的撈出一個紅木做的小匣子來。
蕭淑珍早就目眥欲裂,尖聲喊道:“沈清,你欺人太甚!”
“蕭夫人正是哪裡的話?”沈清搖了搖頭,“孟老病中還放心不下孟姑娘,特地讓我帶人過來看看。我這不是瞧著床底好似有什麼東西礙著蕭夫人的眼睛,這才命人找出來,讓您舒坦舒坦嗎?”
蕭淑珍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,看向沈清的眼神()仿佛要生撕了她。
沈清突然出現,孟應如本來還有些疑慮,但聽說是孟文彥讓她來的,眼中的防備頓時放下。
她的想法,沈清也沒有點破,揚唇一笑,直接讓江武把紅木匣子送到孟應如手裡。
“這既然是成王府給孟姑娘的禮,就應該讓孟姑娘拿著才是。蕭夫人,我這話說的對嗎?”
沈清這話看似和蕭淑珍說,卻一眼也不多看她,而是靜靜地注視著孟應如。
孟應如也知道,沈清這是把選擇權交到了自己手上。
她從江武手中接過沉甸甸的紅木匣子,靜靜地站立了一會兒。
要是換做從前,她絕對不屑收下這黃白之物。
但現在……她終於察覺自己糊塗了太久。
“沈先生,家母帶人損毀天機閣,這些財物自然應該作為天機閣的賠償。”
孟應如在天機閣待了這麼久,當然清楚這一匣子銀子無法償還所有債務。
她頓了頓,補充道:“至於餘下的,我會繼續待在天機閣,直到還清債務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