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蔣攝也壓低聲音驚呼,“他們什麼時候來的?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,不會早就發現我們了吧!”
這個蔣攝膽子未免太小了一些吧?
看著還挺冷靜的一個人,自從入了夜以來就開始大呼小叫。早知道他生性如此膽小,應該換一個人跟他們過來,免得總是一驚一乍。
沈清搖了搖頭,“蔣大人稍安勿躁,他們是兩刻鐘前來的,應當沒有發現我們。”
江越是難得的高手,五感遠比一般人強,周圍的動靜都聽在耳中,能察覺很多平常人察覺不到的事。這些人一到,江越就已經告訴她了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!”蔣攝撫著胸口,麵色惴惴地說道。
沈清也沒空搭理他,因為這會子功夫,林子裡的那群人已經舉著火把走了出來。一群人走到顧含章和白霖麵前,居然真的從懷中掏出一張畫像。
老黑震驚不已,“這些個癟犢子,居然還真的給公子畫像了?!”
相比於老黑的震驚,沈清早已經預料到。
這群土匪和她想象之中一樣狡猾,好在他們提前有了準備,上回在虎嘯崖遇到的那對父子也不在。
隻是……
她的目光掃過底下的那群人,不由皺起眉頭,“好像少了一個人!”
江越聽沈清這麼說一愣,連忙問道:“少了什麼人?”
沈清立即道:“江越你的目力比我好,快看看這底下,是不是沒有我表哥?”
她自換了個身體,不像上輩子那樣用眼過度,視力好上不少。可在人群裡找了好幾遍,也沒找到翟澤的人影。
可今天他們來赤蕩嶺,不就是打算用銀子贖回翟澤的嗎?
江越心說不好,也趕緊朝那等一下看去,片刻之後才臉色凝重地說道:“真的沒有翟公子!”
他們帶著銀子來贖人,土匪們卻沒把人質帶來,這說明了什麼?
“江越,你身手好。要是他們敢動手,你就下去保護含章。”
而就在這時,山道上的幾個土匪,也已經對著畫像確認了一番,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。
“沒錯,就是這個姓沈的小子!”
白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,著急地說道:“人也已經確認了,我家少爺在哪裡?你們把我家少爺帶過來,我們才能把銀子給你們!”
誰知,土匪們看著白霖笑了笑,說道:“小子,我們說什麼,你就真的信什麼啊?你家少爺在我們寨子裡待了那麼久了,你覺得,我們會放他離開?”
白霖臉色一白,又急又怒,“那你們還讓我們來?”
土匪們壓根不在意白霖說什麼,見他一臉驚恐,還嘻嘻哈哈。
“不讓你回去籌銀子,我們待在寨子裡喝西北風嗎?不然,你會給我們帶來了這麼一條肥魚來?”為首的一個壯漢看向馬背上的顧含章,“聽說你妹夫是國公府世子,妹妹是南北雜貨的東家,還是工部尚書的義子?”
顧含章臉上沒有絲毫懼意,臉色平靜地答道:“是。”
“不說我也知道。”壯漢臉上露出貪婪之色,衝著白霖說道,“你,回去告訴那幫官老爺,要想把他贖回去,拿五萬兩白銀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