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澤自己願意待在金澤?
張秀娟怎麼可能相信,“阿澤,你小姨是什麼人,我還能不知道?”
從小就扮柔弱,搶了她大哥,現在又來搶她兒子。
張秀娟油鹽不進,翟澤也不想和她多說,兩人帶上白霖坐著馬車很快回到西屏。
三人回到翟家,就連白霖都不明白,翟澤為什麼還要選擇回來。
張夫人和表姑娘待少爺多好啊,就算表姑娘沒救少爺這一回,他也不想少爺回來受罪。
可白霖雖然這麼覺得,卻也不能替翟澤做決定,翟澤才是主子,當然是主子去哪兒,他就跟著去哪兒。
進了翟府大門,翟敬源早就等著大門口了,翟澤管家的時候,他和翟澤鬥得跟烏眼雞似的,得知翟澤被綁的前幾夜,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是輾轉反側過的。
“阿澤,你終於回來了。都快把爹擔心死了,你沒事吧?”翟敬源上前一步,卻抱了個空。
翟澤後退一步,神()色淡淡的。
他都聽白霖說了,張秀娟如果隻是貪錢一些,那翟敬源就是真的不把他當兒子了。
賬房裡分明還有三千兩銀子,張秀娟不知道,翟敬源還能不知道?
難道他就沒想過,要是這中間出了什麼差池,龍虎寨那群土匪會不會惱羞成怒,一刀結果了他?
“阿澤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翟敬源惱羞成怒,語氣冷硬起來。
張秀娟也愣了下,說道:“阿澤,你這是怎麼了,這可是你爹!”
翟敬源再怎麼著,也是她男人。如今她籠絡不住男人的心了,也不能讓翟敬源成為翟忠一個人的父親。
翟澤總算回來,他院子裡兩個伺候的丫鬟也聞訊趕來了。他理都不理翟敬源,直接衝丫鬟們說道:“春蕊,夏荷,你們這就替我收拾東西去。”
春蕊夏荷麵麵相覷,都不明白翟澤的意思。
少爺大難不死,才從磁州回來,怎麼又要收拾東西,這是還要去磁州?
兩人想不明白,白霖卻是明白的,他才對翟澤有些失望,覺得少爺仁厚歸仁厚,可未免也太仁厚了些,連好壞都分不清了。
翟澤的態度卻忽然一下轉了個大彎,把真實意圖給露了出來。
這是要鬨啊!
鬨,就該這麼鬨!
不鬨他們主仆這九死一生的委屈,豈不是白受了!
就要鬨出來,讓整個西屏的人看看,翟家夫妻這是什麼東西!
白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,越來越大,大到他的那張臉都快盛不下了,就蹦起來喊了句。
“知道了少爺!”
他話音落下,又回頭去催促春蕊夏荷,“還愣著乾啥?少爺院子裡的東西,能帶走的絕不留下,一根針都得收拾走。從今往後,咱們不在翟家住了,咱們去表姑娘家!”
翟敬源被翟澤這一出直接鬨懵了,回過神()半邊臉都麻了。
翻天了,真是翻天了!自古以來,隻有老子不要兒子,哪有兒子扔了老子的!
他大吼一聲,“翟澤,你今天要敢走出翟府大門一步試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