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咋回事?難道說,清清那丫頭去了京城,金澤站上的南北雜貨就不開了?”張秀娟驚疑不定,又讓車夫轉道去了園子裡。
園子門前,倒是有兩個門房守著,張秀娟下了馬上車,就說自己要找翟澤。
那兩個門房瞧著張秀娟麵生,便同她說道:“表少爺今天不在。”
南北雜貨都沒開門,翟澤不在園子裡還能到哪裡去?
張秀娟認定了門房沒說實話,“怎麼可能不在?告訴你們,我是你們表少爺的親娘,你們夫人是我親妹妹,不要拿外頭那套誆我,我在西屏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!”
這兩個門房剛來不久,是從顧含章的彆院那邊挪過來的人手,哪裡見過張秀娟?
聽到這話不由吃嗤笑一聲,“你是表少爺的親娘,那就是我們家姑娘的親姨母了?既然是親姨母,那世子和姑娘在廣聚樓宴請賓客,怎麼沒請你這個親姨母去?”
“嗬,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。在京城你這種人我們見多了,要多遠滾多遠,彆逼彆逼著我們動起手來。
顧含章彆院裡的下人,都是在國公府做過事的,京城的一頭石獅子,都比小地方的威風幾分,更何況是見過世麵的下人?
張秀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逃也似地上了馬車。
在園子裡沒有見到翟澤,不過最起碼知道了翟澤現在人在哪,張秀娟又轉道去了廣聚樓。廣聚樓門前果然賓客如雲,來的個個都是金澤鎮有頭有臉的人物,甚至還有些西屏鎮上的熟人。
翟家給他們發請帖的時候,他們美其名曰抽不開身,沒想到都到這裡來赴彆人的宴了。
她的女兒和張秀娥的女兒,恰巧湊在一天擺酒。
沈清這還不是正式的喜酒,排場居然比翟靈兒正兒八經地嫁人還大。
張秀娟心裡一陣酸澀,也不知是替翟靈兒委屈,還是替自己委屈,一陣複雜的滋味湧上心頭。
她不由分說地往裡頭走,門外的夥計攔住她,“夫人,請出示您的請帖,沒有請帖,今日不能進廣聚樓!”
張秀娟大聲嚷嚷,“就是那國公府的世子出來,也得恭恭敬敬喚我一聲姨母,憑什麼不能進?”
“阿澤,阿澤你在哪裡?我是來找我的兒子的,你們都給我讓開!”
一眾賓客本來都和和氣氣,突然來了個潑婦撒潑,眾人紛紛側目。
“這個是哪家的婦人,真是太失禮了!”
“我認得她,她是西屏鎮翟家的女眷,確實是沈姑娘的姨母。隻不過,無論是張大人還是沈姑娘,好像都已經不認她了。”
“這個張氏今日不是嫁女兒,不在家裡好好準備婚禮,怎麼跑到這裡來了?”
“怕不是眼紅外甥女嫁得好,特地過來搗亂的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