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餘眾人也是帶著疑惑紛紛回頭,最外圍的人紛紛給來者讓開一條路。
張秀娥這才看清,幫她說話的人真的是餘長東。
隻見餘長東今日穿了一襲玄色錦袍,整個人還是從前那個人,卻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。
至於哪裡不同,張秀娥一時間也說不上來。
餘長東大步走到張秀娥麵前,目光注視著張秀娥的雙眼,鄭重其事地說道:“在下仰慕張夫人良久,一直珍之重之,不敢有半分褻瀆。”
他話音落下,便環視周圍一圈,目光最終落在高老夫人身上。
“若是誰再胡言亂語,詆毀張夫人,讓我聽聞了,我絕對會追究到底!”
高老夫人本來還想著看熱鬨,誰知張秀娥的“姘頭”出來,便直接給了她一個下馬威。
她整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,手指顫抖地指著餘長東,“你、你可知道我是誰?竟敢和我這樣說話?”
“我敢說這種話,自然知道令郎高承德。”
餘長東語氣冰冷,沒等高老夫人再次開口,便直接拉著張秀娥的手腕大步離去。
張秀娥愣了一下,這才回過神來,“餘老板,你怎麼會出現在昌平侯府?”
餘長東回過頭來,臉上還帶著微微的怒意,張秀娥被他的眼神一看,嚇了一跳,立馬閉口不言。
餘長東似乎察覺到自己嚇到張秀娥了,臉上的神色和緩了一些,卻也帶著幾分嚴肅。
“秀娥,下次若有人再敢這麼對你,無須同她多言,直接給她一巴掌。”
“這、這怎麼能行?”張秀娥都傻了,這京城又不是青州,她哪敢這般囂張行事?便是在青州,都是和氣生財,也不能隨便和人動手啊。
餘長東認真地看著張秀娥的眼睛,“不必擔心,有什麼問題,由我一力扛著。”
張秀娥張了張嘴,徹底說不出話來了。
可不知為什麼,胸腔裡一顆心卻撲通撲通狂跳著。
胸口脹脹的,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似乎就要破土而出。
眼看已經走到昌平侯府大門前,張秀娥撇開頭去,手腕掙了一下,“餘老板,沒有人攔著了,你可以鬆手了。”
餘長東卻恍若未聞,反倒更加用力握住了張秀娥的手腕,拉著她走出昌平侯府的大門。
……
季文彬看到這邊的情形,伸著脖子往這邊瞧,聽不清張秀娥和高老夫人說的是什麼。
他想要過來看看,卻礙著這麼多人在場,隻能在原地乾瞪眼。
誰知過了一會兒,高老夫人似乎和張秀娥爭執起來,季文彬沒等到張秀娥過來和他說話,反而等到了餘長東出現直接帶走了張秀娥。
“高老夫人,這是怎麼回事?”季文彬再也忍不住,衝到高老夫人麵前,“好端端的,你怎麼和秀娥吵了起來?”
而且,還在眾目睽睽之下,讓彆人把張秀娥帶走了。
以後,他和張秀娥和好,外人要在背後怎麼議論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