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幾天,天氣已經暖和不少,黃昌儀的書房換上了玻璃,光線充足的同時,暖和了許多,凍出來的咳疾也就好得差不多了。
小小的一個書房,堆滿了各種各樣的書,一家三口坐在這裡,居然顯得有些窄。
“父親今日如何,還咳嗽不?”黃月心剛坐下,就關心地問道。
“已經快好全了。”黃昌儀捏了捏眉心,“我叫你來是有另外一件事要問你,你帶著兩個孩子一直住在娘家也不是回事,你打著養病的名義來的。如今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,我這裡不用你照顧,明日你便帶著孩子們回姚府去吧。”
黃月心指尖一頓,她已經和父親說了,姚家兄妹之間有大問題。可她的父親不但不相信,還催促著她帶著孩子趕緊回婆家去。
想到姚建元氣勢洶洶地找來,拿著陳婆子的死嚇唬她的情形,她便覺得指尖一陣冰涼。
黃夫人見到女兒臉色發白,不由說道:“夫君,月心好不容易回家一趟。她想多住幾日,就讓她多住幾日吧。”
“夫人!”黃昌儀一臉著急,“她現在不是姑娘家了,她是姚家的長媳、宗婦。姚家上上下下幾百口人,都要由她管著。她回娘家躲清靜了,姚家那邊豈不是亂了套?不是我不為她著想,她也得為彆人著想著想!”
黃月心早就知道是這個答案,離開書房的時候,黃夫人也跟了出來。
黃夫人還是心疼女兒的,一把拉住黃月心的胳膊,低聲問道:“月心,你和為娘說實話,你與建元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”
兄妹亂倫那可不是開玩笑的,姚家再怎麼說也是書香世家,怎麼可能出這種醜事?
黃月心眼眶一陣發酸,嘴角卻還要保持上揚,“母親,我想和姚建元和離。”
……
沈清昨日睡得很早,顧含章起身的時候,她便也跟著醒了。
左右睡不著,便乾脆也起了床,一看床邊擺放的落地鐘,才發現還沒到上朝的時辰。
顧含章有起床練劍的習慣,見沈清這個時候醒了,便拉著她一塊兒到院子裡去練劍。
沈清以為自己的力氣足夠大了,可提著顧含章那柄沉甸甸的劍,才知道自己和顧含章比起來,簡直是手無縛雞之力。
顧含章乾脆到庫房裡,把自己幼時剛開始練劍時用的木劍取了出來,給沈清示範了一通。
這一通練下來,沈清終於得出結論——
她的運動神經實在是不怎麼靈敏!
顧含章從前學了一遍就會的東西,她得學個三五遍,而且一緊張還會分不清左右手!
沈清不喜歡在自己不擅長的事情上浪費時間,反正她又不指望自己能劍術大成,一個打五個,隻是為了強身健體而已。也就轉變了思路,顧含章在院子裡練劍,她就把從前在大學裡學的那套太極拿出來打一打,順便跑一跑步。
一早起來鍛煉的效果就是不一樣,顧含章練完劍換上官服去上朝,沈清吃過早飯則去了南北商行。
張秀娥和春柳幾個一早就到了,沈清來的時候,春柳正在後院那條街上讓人套了馬車,正準備去什麼地方。
沈清順口問了句,春柳便無奈地說道:“還不是福安巷那個黃家?玻璃窗才安了幾天,就說碎了一扇,我正帶著夥計過去給他們重新安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