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打和離之後,就不停有人和她說這些。
特彆是來到京城之後,這些話聽得張秀娥耳朵都要起繭。
她都已經明確地拒絕了,錢老板還是糾纏不休,張秀娥臉上閃過一絲惱意,正要開口說話,突然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。
“秀娥,這位是?”來者不是彆人,正是數日未見的餘長東。
餘長東又一次在關鍵時候突然出現,張秀娥眼前一亮,臉上露出個笑容。
“餘老板,這位是永春茶樓的錢老板。”
錢老板自然也注意到了餘長東,想不注意到餘長東都難!
今日的餘長東穿了一身玄色衣袍,把他整個人襯得身材高大挺拔,身上氣質也是不俗,一看就不是個普通人。
再低頭看看自己的大肚腩,錢老板隻覺得臉上燒得慌。
張秀娥對待他冷漠無比,一看見餘長東就跟變了個人似的,錢老板自認為條件不錯,自然心有不甘。
“敢問這位餘老板在何處高就?錢某自認為在京城有些地位,怎麼從來沒見過餘老板?”
言外之意就是,餘長東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。
都一大把年紀了,談婚論嫁,誰還光看臉蛋?找一個他這樣有錢有勢的,不比餘長東一個外地來的小商人靠譜?
錢老板完全忽略了,他第一眼看中張秀娥,就是張秀娥那溫潤不張揚的美貌。
現在換到自己身上,標準截然不同,錢老板自認為長得不磕磣,要是張秀娥真的在意,大不了他以後減減肚子就是。
餘長東不在意地笑了笑,“去年春日,京城許多人患了風寒,一時間將城中的柴胡等藥材炒得極高。既然錢老板在京城經營多年,應當知曉此事吧?”
錢老板自然知道去年春日那事,官府出麵調節藥價,當時拉了一大批藥材進京的,正是一位姓餘的藥商。
一時之間,京城人還議論紛紛,說是到底哪裡來的藥商,居然接得下那麼大一個攤子。
難道說,那位姓餘的藥商,就是麵前的餘長東?
錢老板臉色一變,勉強擠出笑容,“原來去年解了京城燃眉之急的,居然是閣下。實在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,既然閣下與張老板是舊識,那在下便不打擾了。餘老板若是願意賞臉,我願在太和樓設宴,與餘老板共商合作的事宜。”
“合作就不必了。”餘長東淡淡地說道,“我和秀娥有事要說,就不送錢老板了。”
餘長東絲毫不給錢老板麵子,錢老板一句話也不敢多說,連張秀娥都沒再看一眼,麻溜地調頭走人了。
張秀娥原以為兩方派是互不相讓,沒想到餘長東三言兩語,就把錢老板懟得麵紅耳赤。
“餘老板,你這是……”
張秀娥的話還沒說完,餘承東就開口說道:“秀娥,這位前老板的親姐姐儀嬪,生前確實在陛下麵前挺能說得上話。錢老板也是靠著姐姐,還在京城掙得幾分家業。不過,儀嬪娘娘前些年早已經病逝,他們全家的皇恩到今日早已經斷了。”
張秀娥愣了一下,她就說錢老板剛才說得這麼有底氣,怎麼一見餘長東就跑了。
原來,他是欺負自己剛來京城不久,許多事情不知道,想借著儀嬪這層關係,讓自己對他刮目相看。
錢老板心裡的想法,張秀娥實在想不明白。
她要是真想和皇家攀關係,那直接去討好康寧公主不就行了嗎?
康寧公主可是真真正正的金尊玉貴,還是顧含章的祖母,對她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,她何必非要走儀嬪這條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