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心,這兩人你想不想見?若是不想見,爹爹就讓人把他們給趕回去!”
黃月心心中湧起一陣暖流。
她不敢想象,如果此時此刻家人還沒看清真相,選擇站在姚家那邊。
等她回到姚家後,麵臨的會是怎樣的情形。
不過,好在,父母如今都已經知曉真相,絕對不會再讓她回去冒險。
單憑此事,她昨日以身犯險,就已經值當了。
“吉叔,這次來的隻有祖父和父親,姚建元沒有來吧?”黃月心問道。
她雖然算計了姚建元一波,可姚建元那副凶神()惡煞的樣子,還是她嚇住了。
現在對於她而言,姚建元就是個潛在的殺人犯,隻要想到姚建元就心驚肉跳,暫時還不想和他對上。
吉叔也就是黃府的門房間管家,和黃昌儀的年紀差不多大。他也知道,自家小姐所嫁非人,去年年前還是他把小姐接回家的。
當時便覺得姚建元不對勁,沒想到居然會鬨到這一步。
“姑娘,來的隻有姚老大人和姚大人,還有一位姚府的管家,並未見到姚建元。”吉叔如實說道。
黃月心這才點頭,“好,那就勞煩您把他們請進來吧。”
反正遲早都要有這麼一天,早說開來早好,免得以後生出更多事情來。
姚老大人和姚弘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,就看到吉叔出來請兩人進去。
以兩人身份,福安巷這種地方很少踏足,哪怕黃昌儀是他們的親家,他們也很少到黃家來做客。
換作從前他們大駕光臨,哪裡還用得著通報,黃家門房早就歡天喜地地把他們請進去了。
不過,他們也知道這回是他們姚家理虧在先。
因此,哪怕門房擺臉色給他們看,他們也沒多說什麼。
黃家人吃好了早飯,在大廳裡見了姚家父子。
姚老大人見了黃昌儀一臉慚愧,“親家,都是我們教子無方,才教出這麼個畜生。孫媳嫁到我們家,姚府上下都是她一個人在操勞。我們怎麼也沒想到,建元他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!”
說著,又看向黃月心。
“月心,你儘管放心。我和你公公已經狠狠教訓了一頓那畜生,以後他若敢再犯,不必你說一句,我和他父親一定第一時間把那畜生兩隻手給打斷!”
姚老大人覺得自己已經夠有誠意了。
昨日姚建元進祠堂之前,他和姚弘愈已經令人動了家法。
姚建元在祠堂跪了一夜,他們出門前還沒有鬆口。
黃月心向來是個懂事的孩子,他們已經做到這種程度,她應該能夠理解他們的良苦用心。
“祖父,昨日那一幕,月心現在想來還是不寒而栗。”黃月心低垂著眼簾,“姚建元他是真的想殺我,您與父親有事在身,不可能每時每刻盯著他。月心實在不敢想,要是哪一處再惹怒了他,還有沒有命坐在這裡和您說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