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道說,真的像外頭傳言那樣,姚建元是於姚紫儀有了超出一般兄妹的感情。
所以,才迫不及待地把黃月心這個擋在兩人中間的人除掉?
心跳陡然快了幾分,姚夫人趕緊矢口否認,“這怎麼可能?老爺,建元和紫儀都是您看著長大的,他們是什麼秉性,您還能不清楚嗎?”
“也是,之前紫儀那丫頭,為了顧含章還要死要活的。怎麼可能和兄長做出這種事?”姚建元聽到妻子這麼說,終於放下心來。
不過,他臉上也隨即閃過一絲狠色,“但要是真有此事,就不要怪我不念父女之情,把這孽障送得遠遠的,讓她在庵堂裡度過餘生!”
饒是姚夫人做了姚弘愈幾十年的枕邊人,也被他話裡的狠勁嚇了一跳。
她沒來由的一陣心虛,趕緊替姚弘愈捏了捏肩膀,“老爺,您就放心吧,紫儀她不會做出這種事的。”
……
與此同時,姚紫儀左等右等姚建元不來,派人出去打聽,才知道姚建元被關在祠堂。
她帶著丫鬟桃紅,到祠堂看望姚建元的時候,眼睛都哭腫了。
看見姚建元身上的一道道淤青,還有高高腫起的膝蓋,更是泣不成聲。
“祖父和父親真是好狠的心,為了黃氏一個外人,竟然將哥哥打成這樣!”
姚建元坐在蒲團上,眼神涼涼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慶俞,“不是同你說了,五姑娘膽小,見不得這些,不要叫她知道嗎?”
慶俞心裡一驚,急忙解釋,“大少爺,小的真的沒有叫人告訴五姑娘!”
姚紫儀嗔怪地看著姚建元,“哥哥又何必怪他?事情鬨得這樣大,就算院裡的人不告訴我,難道我還不能出來打聽嗎?再說了,一年兩三天不見哥哥,我也是要出來找的。”
姚建元聽著耳旁的柔聲軟語,心裡早軟成一片,伸出手來擦了擦姚紫儀臉上的淚珠。
“紫儀,是我不好,叫你跟著擔心了。”
姚紫儀終於轉淚為笑,“哥哥知道就好。”
她說完這話,旋即又想起這兩日府裡發生的大事,眼中露出怨恨之色。
“要我說,這兩日家中出了這麼多事,都是因為那個黃氏。若不是她不肯乖乖就範,又怎會害得父親被人在朝會上彈劾?若是真的如了她的意和離,那才叫便宜了她,哥哥合該休了她才是。”
姚建元對此也極為苦惱。
他雖然被關在祠堂不得出去,可他手底下的人卻沒有被禁足。
這些天來,他派了不知多少人出去找王三,想要通過王三扳回一局。
可也不知道為什麼,王三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似的,無論到哪裡都找不著,就連他的妻兒也都不知道他的行蹤。
以至於他都懷疑,王三是不是真的如黃月心所說,撇下家中人逃債去了。
“紫儀,放心吧。事已至此,即便黃氏肯回來,我也絕不會叫她活著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