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隻手按在顧含章的俊臉上,把他往旁邊推了推,“沒有話,沒有話,沒有話要問你!”
顧含章被她推了推,又將臉湊了過去,提醒道:“清清,你剛才問我,查爾斯公爵的眼睛是不是真的像一對藍寶石。我現在可以告訴你,他們說的沒有錯,確實很相像。”
沈清聽到話一個激靈,身上什麼睡意也沒有了。
倒不是因為顧含章證實了她的猜想,而是顧含章話裡的酸味,就連昏昏欲睡的沈清都聽出來了!
一瞬間,顧含章在馬車上的熱情,以及在浴池裡的失常,都瞬間有了解釋。
她睜大眼睛看著顧含章,驚訝地問道:“含章,你該不會吃醋了吧?”
顧含章什麼時候成了大醋壇子,連她一麵都沒見過的查爾斯公爵的醋都吃了?
沈清好奇地戳戳這,戳戳那,想看看顧含章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“附體”了。
顧含章抓住沈清作亂的小手,雙手掐住她的細腰,問道:“怎麼?我便不能吃醋了?查爾斯當著我的麵,說不在意你是否嫁人。清清,我還沒那麼大的肚量。”
“所以說,剛才在馬場見到你之前,你和那位查爾斯公爵在一起?”沈清愣了一下,一瞬間就想明白了。
剛才那位落日國的查爾斯公爵,應該是和顧含章一起,看到了她與崔素素比試的情形。
落日國確實有練馬術的傳統,而且他們的文化大膽直接,曆史上貴族之間的私生活一言難儘,甚至夫妻之間各有情人,婚後各自有私生子的都有。當著顧含章的麵,說出那樣的話確實也是可能的,也難怪顧含章聽了之後吃醋。
比起查爾斯公爵而言,顧含章簡直是個沒見過外頭花花世界的純情少年。
沈清想明白了這一切,忍不住露出個笑容,反客為主摟住顧含章的脖子,“那些個洋人,總是喜歡說些不靠譜的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顧含章雖然沒聽過這個稱呼,但也知道沈清指的是什麼。
他翻了個身,雙手撐在沈清兩側,居高臨下地望著他,“我和查爾斯公爵不一樣,沒有像藍寶石一樣的眼睛。”
沈清心想糟了,趕緊甜言蜜語,“我不喜歡查爾斯,我就喜歡你這樣的。他們都太粗莽了,哪裡比得過你俊美不凡,彆說是這輩子,下輩子我都隻喜歡你。”
說完這話,她自己就感覺臉上發燙。
這話說起來可太肉麻了,要不是今天顧含章眼看哄不好了,她可不會說出口。
顧含章看見她發紅的臉頰,忍不住低笑一聲,“那可要說好了,你若是說話不算數,我定饒不了你。”
沈清趕緊保證,“我答應你了,自然是作數的。”
下輩子的事情,能說了算的,恐怕隻有老天爺。她自己能做主的隻有這輩子,這輩子她還能找什麼人,不早就已經嫁給顧含章了嗎?
想到這裡,一張放大的俊臉又落了下來,在她唇上吻了吻。
顧含章低沉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,“方才的是懲罰,現在的才是獎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