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含章托沈清的福,也喝上了味道極好的豬肚湯,這待遇沈清嫁給他之前,他可從來都沒有過。
顧含章喝著湯,心裡忍不住在想,沈清到底給院子裡幾個丫鬟灌了什麼迷魂湯。蕊珠也就罷了,就連國公府的幾個家生子,都恨不得沈清一件事情都不沾手。
沈清喝湯喝得開心,當然不會注意到顧含章若有所思的表情,小廚房裡很快傳出飯菜的香味。
沈清坐在椅子上等飯吃,門房那邊便來了人,說是孫廣福來了。
“孫管家這個時候怎麼會來?”沈清趕緊讓人把孫廣福請進來,疑惑地問孫廣福。
她睡了一覺這個時候還沒完全清醒,早就把崔素素的事情忘到一邊,哪裡知道孫廣福急匆匆趕來的意圖。
然而,她這副模樣落在孫廣福眼裡,那就是真的被季文彬傷著心了。
“姑娘,馬場上的事情,您可千萬彆在意。”孫廣福心疼地說道,“老太爺特意讓我過來,就是想告訴姑娘,那匹踏雪馬的事情,老太爺壓根不知情。都是老爺自作主張,把馬送給崔姑娘的。”
孫廣福當然也不是不疼季文彬,但為了安慰“傷心”的沈清,也隻能和季文彬關係了。
沈清聽她提起崔素素,這才恍然大悟,原來馬場上的事情,都已經傳到她祖父耳朵裡了!
沈清又不是沒見過好東西,又怎會在意一匹馬?
她壓根不對季文彬抱希望,要不是崔素素故意找茬,她壓根懶得管季文彬到底送了崔素素什麼東西。
“原來祖父為了這事。”沈清生怕孫廣福誤會,趕緊解釋,“怎麼還勞您這麼晚親自跑一趟?您替我帶話回去,同祖父說不要為了這事動怒,我壓根沒放在心上。”
孫廣福一大把年紀了,季伯禮的年紀也不小,為了季文彬和崔素素氣壞了身子,那可就不值當了。
這話聽在孫廣福耳朵裡,又被自動理解成,沈清是擔心季伯禮的身體,這才委曲求全。
他感慨地歎了口氣,“姑娘有這份孝心,老太爺知道了肯定深感欣慰。時辰也不早了,我就是來送點東西的,就不打擾姑娘和姑爺用晚膳了。”
說罷,把一個沉甸甸的盒子遞給沈清,朝顧含章點了點頭,便往外走去。
沈清連忙要送,又被孫廣福拒絕,最後隻能讓院子裡的丫鬟送他出門。
等孫廣福離開,沈清這才打開那個盒子,隻見裡麵放著一條品相極好的馬鞭。
這條鞭子不但做工上乘,鞭柄上還奢華地鑲著寶石,在燭光之下顯得珠光寶氣,與金銀首飾相比,居然絲毫不落下風!
顧含章看了看鞭子,臉上難得露出滿意之色,“是條好鞭子!”
沈清看那鞭子不像是新的,隻不過保存得極為好。
再看了看盒子底部,這才發現放著一張信箋,上頭是季伯禮的筆記。
原來這條馬鞭確實不是新的,而是她祖母寧懷英的遺物,當年寧懷英和季伯禮在馬聲上相識,用的正是這條鞭子。
“我與你父親皆不騎馬,本想送你一匹好馬,一時物色不到。這是你祖母留下的遺物,祖父先將此物送給你,過段時日再替你物色幾匹上乘的寶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