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作了一點,但在這京城裡低頭不見抬頭見的,季文彬也不想鬨得太僵。
“季文彬,你不要以為我們都是傻子。你與陳玉什麼關係,彆人不知道,難道我還不知道?”一直安靜的魯氏忽然站了起來,神情激動地質問季文彬,“你要是和陳玉看對眼了,就彆來禍害我呀。現在我們家中人都知道,我馬上就要嫁給你,你們一家都到陳家去了,以後還讓我怎麼抬得起頭來!”
季文彬也沒料到,魯氏會突然說出這番話,震驚得一時間語無倫次,“你、我……魯氏,你到底知不知道,你在說什麼?”
他和魯氏總共就見過幾麵,哪怕見麵時也隻是約在茶樓,喝喝茶吃吃點心。
為了避免沒確定要娶魯氏之前,鬨出不必要的流言,他連雅間都沒訂過,喝茶都是在茶樓的大廳裡喝,根本做不了彆的事情,他怎麼就和魯氏快要成親了?
“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,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的人是你!”魯氏一臉被辜負的模樣。
眼看季文彬再這麼下去,就真的要被人說成渣男負心漢。哪怕他從前確實當過渣男負心漢,但這一回季文彬確實是被冤枉的,不能任由魯氏一個人說了算。
“好了,您從姑姑那裡回來也累了,坐下來喝口茶潤潤嗓子。”沈清是一季文彬少安毋躁,然後目光投向一臉委屈抹著眼淚的魯氏,“魯姑娘,你方才說與我父親馬上就要談婚論嫁。可我們季家所知道的,並非如此吧?你們二人不過見過幾麵,喝過幾盞茶,怎麼就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?”
魯海道:“你們讓莊夫人上門來說,麵都見過了,難道不是要娶我女兒的意思?”
沈清笑了笑,“魯大人,莊伯母說的恐怕是相看吧?恕我直言,魯大人,我父親已經是成過一次親的人,魯姑娘的年紀也不小了,不興什麼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兩人見麵後合得來便成親,合不來便作罷。怎麼到了您這裡,我父親便非魯姑娘不娶了呢?”
“你!”魯海愣了一下,還想說什麼,又被沈清打斷。
“再說了,之前魯姑娘為了此事吵鬨不休。我父親已經解釋過,他已經認了陳老夫人為義母,陳夫人自然也就是我父親的妹妹。魯姑娘也是正經的官家出身,卻如此不識禮,非要我父親同陳家斷絕關係。這便是放到京城,叫滿京城的人都來評理,恐怕也挑不出一個錯字吧?”沈清語氣平緩,卻有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,“本來想著魯姑娘得體明理,兩家的婚事也不是不能成,可如今還沒什麼呢,便如此行事。依我看,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。”
魯家眾人聽到沈清的話臉色都是一變,魯海更是又驚又急,“不成,好端端的怎麼能算?都到了這種地步,你們季家要是不要我女兒了,那不是逼著她去死?”
季文彬忍無可忍,再次走上前來,“什麼地步?我和魯氏清清白白,什麼都沒有,我看你們就是倒打一耙,無中生有!本來還想著過了年後再提作罷的事,你們魯家蠻橫無理,我看清清說得對,不如現在就一拍兩散,反正我和魯氏喝的茶連五盞都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