魯氏雖然年紀大,卻還是姑娘打扮,老伯對她的印象很深。
“剛才那姑娘喝多了,我讓她到涼快的地方吹吹風,看她往橋上走了。”
焦夫人心裡咯噔一聲,暗道壞了,剛才聽到有人喊落水了,彆落水的人就是魯氏。
她也顧不得彆的了,趕緊提著裙子朝橋邊走,看著旁邊幾人還傻愣愣的,急得跺了下腳,“淑雲那可是要做貴夫人的,這要是落了水,那可如何是好呀!”
幾位夫人這才回過神來,拉著孩子們往池邊跑去,遠遠地就看見一抹淡紫色在水裡掙紮,不正是魯氏今兒穿身上的那件裙子?
焦夫人急得不得了,忙衝身邊的婆子喊道:“還愣著做什麼,淑雲落水了,還不趕緊下水救人!”
魯家把魯氏看得很重,今兒魯氏跟著她出門散心,要是落水失了名節,做不成季夫人,魯家人不得把她生撕了?
婆子也不敢怠慢,蹬了鞋子要跳下去,就看見池子對麵一道黑影搶先一步,一屁股砸進水裡。
魯氏喝了一肚子的水,感覺有人靠近,求生的本能讓她死死抱住那人。那人力氣倒也挺大,被魯氏手腳並用地抱著,還愣是就把魯氏帶上了岸。
焦夫人氣喘籲籲趕到對麵池邊,看了看嗆了水昏迷不醒的魯氏,又看了看救了魯氏的人,差點兩腿一軟,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她這都造的什麼孽啊?
這種事也能讓她給遇上!
……
沈清沒能去北郊的溫泉莊子,在自家院兒裡的溫泉美美地泡了個澡,一天的倦怠一掃而空。
浴房的門輕輕響了起來,沈清以為是碧痕去給她切果盤回來了,也就沒有睜眼,閉著眼睛趴在微暖的池壁上。
“碧痕,幫我按按肩膀,寫了一天的字酸死了。”
瓷盤輕輕落在池邊的矮案上,一雙男子寬厚的手掌覆上她的肩膀,輕輕替她捏了起來。
沈清睜開眼睛,果然看見顧含章半蹲在池邊,旁邊的案上放著本該由碧痕端進來的果盤。
“碧痕的力道不如我,還有哪裡酸疼,順道替你一起按了。”顧含章感覺沈清適應後,緩緩加大手中的力道。
沈清用叉子叉了一塊蘋果塞進嘴裡,舒服得眯起了眼睛。
不得不說,顧含章是習武之人,對力道的掌握確實比碧痕好得多,肩上幾個穴位按得她又疼又舒暢。
她抬了抬自己的腿,說道:“今日在鋪子裡站了一天,腿也疼。你得替我按按,明日難得有空,還要去一趟祖父家裡,問問魯家的事解決得怎麼樣了呢。”
顧含章手中動作不停,挑了挑眉,“這是讓本世子替你捏腳?”
沈清可不吃他這套,含笑望著他,“怎麼,本世子夫人的腳你就捏不得了?”
顧含章忍不住嘴角往上揚,“累的話,明日不必去你祖父那,魯家的事已經解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