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接過袋子取出裡麵裝著的紙看了一眼,上頭顯然是許子明的筆跡。
她對許子明做事方式很熟悉,挑了幾個老地方看上一眼,就知道進度到了哪裡,花費了多少銀子。
“你拿回去吧,你們許大人辦事,我還是放心的。”沈清很快把東西還給馬淮生。
馬淮生接過這疊紙還愣了一下,“沈先生,您這……這就看完了?”
沈清有些莫名其妙,“要不然呢,還得看多久?你們許大人做的東西簡單精確,比你們工部其餘人的都強,你們真應該和他好好學一學。要是工部所有人的報表,都有許子明一半,相信你們工部的效率至少會比現在提升一倍。”
“不是,沈先生,我這次來是還有話要同您說……”馬淮生一著急,也不知怎的,說起話來吞吞吐吐的。
沈清忍不住反思自己。
難道說是剛才自己沈氏集團老總的毛病又犯了,忍不住拿從前對手下的員工的要求,來要求馬淮生的,把這孩子給嚇壞了?筆趣閣
大齊生活節奏比較慢,她確實不應該拿信息社會的標準,要求農業社會的人。
凡事都講究個循序漸進,要是一下子卷到那個程度,隻要是個人都會受不了。
“有什麼話便說吧,放心吧,我不會生氣的。”沈清儘量讓自己的表情和藹一些。
馬淮生見她表情如此親切,一時更開不了口了,最後咬了咬牙才說道:“沈先生,您要不要換一扇門?”
“換一扇門,哪扇門?”沈清疑惑地問道,“你是說我書房裡還有一扇木門,可以都換成落地窗?其實我主要是覺得,那扇木門挺好看的,有一麵是落地窗光線就足夠了,所以才保留下來的。”
馬淮生都已經說了,這個時候也不再猶豫,解釋道:“沈先生,學生指的不是您書房裡的木門。這扇木門確實恰到好處,門上的雕花也是匠心獨運。學生說的是,天機閣和工部之間的那扇銅門。”
他話音剛落,沈清還沒來得及回答,春柳就端著一盤點心走了進來。
她一聽馬淮生的話,就立刻反問,“換銅門,為何要換?你可知道,光是那扇銅門,就花了我南北商行整整五十兩白銀。多少窮苦人家一年都未必攢得到五十兩,你倒好,這銅門安上去才幾日,招你惹你了,一開口說換就換?”
馬淮生這句話可算戳到了春柳的雷點。
春柳作為南北商行的總管,對於賬目上的事可是一文錢都不放過,倒不是說她摳門,而是要是作為一個管賬的都大手大腳,那得從手頭流多少銀子出去?
“伍姑娘,我不是那個意思!”馬淮生著急地解釋。
春柳把點心放到桌上,看著馬淮生說道:“要換也可以,但你得說出個合適的理由,我們才能考慮把那銅門給換了!”
沈清也點點頭,“馬淮生,我也覺得春柳說的沒錯。要換門不是不可以,但你得說服我們才行。”
“沈先生,伍姑娘,不是我想讓你們換,而是……”馬淮生歎了口氣,把這幾天在工部的流言說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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