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並不想娶朝陽郡主,一切都是安樂縣主的意思。
可為什麼,就連許子明都能如願以償,而他卻得到的永遠都是回避?
“她不但無需原諒你,你還要叫她一聲表嫂。”幾人正在廊下站著,顧含章不知何時走到沈清身邊,冷冷地看著許子明,“齊銘,清清已經是我的妻子,是誰教你的規矩,還喚她沈姑娘?”
沈清聽到顧含章的聲音,不由鬆了口氣,問道:“含章,你怎麼來了,不是和人喝酒去了嗎?”
顧含章看了一眼身旁的一個年輕公子,那人心中一凜,立即站直了身體同沈清說道:“嫂嫂好,這不是我們嫌酒宴上的酒不夠烈,非要讓世子弄了國公府的烈酒來,給我們過過癮麼?”
說著,他也是在心裡忍不住嘀咕。
早知道會撞見這一幕,他就不和其餘幾人一樣非吵著要喝酒了。結果倒好,他們幾個小子還高高興興吃著酒呢,他來這裡受顧含章的眼刀。
沈清見這人像隻受了驚的兔子,隻好露出個笑容,“酒拿到了,便快帶回去吧,想來他們應該等急了。”
那年輕公子哪裡見過這陣仗,顧含章和齊銘的臉色沉得都跟要殺人似的,他怕自己有命看熱鬨沒命出去,得了沈清一句話,頓時如蒙大赦,抱著那壇子酒一溜煙跑了。
顧含章盯著齊銘,語氣不容置疑,“齊銘,叫表嫂。”
“我為何要叫?”齊銘抿了抿唇,壓根不想聽顧含章的話。
從前也就罷了,如今他和顧含章早就斷了聯係。顧含章難道還以為是從前,真的管得了他嗎?
……
新房裡,朝陽郡主坐在新床上,想到今日下花轎時的事,便頓時有些坐立不安。
齊銘不想娶朝陽郡主,可朝陽郡主跟著安陽公主來到京城,見到齊銘的第一眼,就喜歡上了自己這個未婚夫。
齊銘長相俊朗,不但前途無量,最重要的還是性情溫和,家世還十分出眾。
這大齊萬千少女,哪個不想嫁這麼個如意郎君?
但很快,朝陽郡主便從彆人口中得知,齊銘與沈清過去的一些事。
本來她還不信,齊銘堂堂一個世家子弟,會對一個農家女一見鐘情。直到在宮宴上第一回看見沈清,朝陽郡主心裡第一次升起了濃重的危機感。
今日他們二人大婚,沈清作為鎮國公世子夫人肯定得來,她頭上蓋著蓋頭,看不到外頭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可想到齊銘牽著她的手出花轎時,那突然捏疼她的力道,朝陽郡主便覺得心中不妙。
想到這裡,朝陽郡主再也坐不住,掀開蓋頭喚來外頭等候的貼身侍女。
“你不必在這伺候,替我去前頭看看,夫君他現在做什麼。”朝陽郡主吩咐道。
那侍女從小跟著朝陽郡主長大,自然是朝陽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,急忙到前院看了一院,正瞧見齊銘在回廊上駐足望著沈清,便立刻急忙跑回來,將事情稟報給了朝陽郡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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