碧痕想了想,“能做這種事的,肯定都是仗著自己家世好,不怕京城衙門來提人的。少夫人您認識的人這麼多,肯定是在哪裡見過吧!”
江武點點頭,“碧痕姑娘說得有道理。”
真的是這樣嗎?
有一瞬間,沈清也幾乎這麼認為。
可她不知怎的,忽然想起昨天在齊府門前看到的那一幕。
絲絲細雨中,齊銘身穿大紅喜服,在雨中騎馬走在花轎旁邊。
那匹馬兒生得高大,全身除了雙目間一道閃電似的雪白,都是好看的棗紅色,與剛才那匹馬那不止是像,簡直就是一匹馬!
“剛才那匹馬是齊銘昨日去接親時騎的。”沈清肯定地說道。
既然這馬已經知道是誰家的馬,騎馬人的身份當然不言自明。看那身形,除了朝陽郡主還有什麼人?
沈清把自己的猜測說了,碧痕和江武都嚇了一跳。
“那是朝陽郡主?她昨日才成親,現在這個時候不應該在齊府準備給公婆敬茶麼?”
“是啊,才成親第一天就往外跑,有什麼事情這麼要緊,難不成是安陽公主病了?”
沈清自然不知道齊府裡發生的事,隻是看朝陽郡主那模樣,恐怕不會是什麼好事就是了。
不過,齊銘和朝陽郡主在怎麼著,也輪不到沈清操心。
江武調整好馬車,重新趕起車很快就到了季府。
季家一家正在用早飯,季伯禮和聶輕眉見沈清來了,都眉開眼笑,招呼沈清吃早飯。
沈清專門留著肚子沒吃,就是為了過來季府蹭飯的,毫不猶豫地坐在季伯禮和聶輕眉中間。
“祖父,我今日來是想問問你。工部的人說我那船可以下水驗收了,我預備帶我外祖母和我娘一道去,順道來問問您要不要跟著我一道去?”
季伯禮瞪大眼睛,問道:“就是你先頭說的,全部用鋼鐵造成的船?”
沈清點點頭,“就是那船,我都說了不是吹牛,您偏不信,過幾日帶您去滄州港親眼看看,您去不去?”
季伯禮想也不想,一口答應,“去,那自然是要去!這可是我家孫女的大事,我這個做祖父的怎麼能不去?”
兩人說得正高興,一旁的聶輕眉回過神來,神情間有些不敢置信。
“父親,您和清清說什麼?咱們大齊真的造出了全部由鋼鐵鑄成的船隻?”
季文彬解釋道:“輕眉,你回京城不久有所不知。之前工部的許大人煉出了鋼鐵,便向朝廷提出這個項目。但朝堂上文武百官商議過後,都認為這船耗費巨大,還不一定一次成功,便暫時沒有同意此事。這不清清與那許大人是師兄妹麼,許大人順勢和清清提了,正好趕上落日國使團來訪,清清便自個出了錢,讓工部幫忙造一艘大船。”
“這……若是我記得沒錯,整個大齊的軍中還沒有一艘戰船是全身用鋼鐵造的吧?”聶輕眉出身武將世家,考慮事情的角度自然和一般人不同,幾乎在得知有這船的瞬間,聶輕眉就已經考慮到了,“所耗甚多又如何?要是我大齊臨海幾州的軍中,全都配上這樣的戰船。以後那些海上橫行的海盜,頻頻滋擾沿海百姓的倭寇,那便如同白紙一般不堪一擊!是誰不同意造船的?真是鼠目寸光,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大事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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