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朝陽郡主到院兒裡來請安,那也是姍姍來遲了一晚上,說是昨日累著了,一時睡晚了。
安樂縣主那可是經曆後院爭鬥長大的,哪裡不知道,朝陽郡主這是在拿喬。
今日晚了半個時辰,日後晚了一個時辰,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一日不來,日日不來。
安樂縣主給兒子娶兒媳,那是為了伺候她和兒子的,可不是為了找罪受的。
“縣主,您消消氣。”唐老夫人在一旁勸道,“再怎麼說也是郡主,嬌生慣養些是正常的。不還有我們這些下人伺候您麼?”
安樂縣主哪裡聽得進去,“她是郡主,就覺得壓我一頭了?若不是陛下有心防著父王,我堂堂親王之女,又怎會到現在隻是個縣主?”
唐老夫人一聽就覺得不妙,這可是安樂縣主的心病,她一時失言說到這個,正想著要怎麼圓過來,安樂縣主已經鑽進了牛尖角。
之前心心念念想給齊銘找個出身高的妻子,心中自然是有意無意想壓沈清一頭,更免得在謝瓊如麵前抬不起頭來。
如今任性高傲的朝陽郡主進了門,安樂縣主才覺得後悔起來。
朝陽郡主除了身份,哪一樣比沈清強?
就算是身份,沈清後來也成了季伯禮的孫女呢。
“奶娘,您說我是不是做錯了?”安樂縣主臉上露出後悔之色,“要是當初,銘兒苦苦哀求,想讓我同意那沈清進門時,我挨不過他,同意了他的婚事,你說會不會比現在強得多?”
讓齊銘娶沈清會不會比朝陽郡主強?
唐老夫人不由看了安樂縣主一眼,心裡已經有了肯定的答案。
在她眼裡,沈清確實比朝陽郡主強。隻是,齊銘娶的要是沈清,安樂縣主就真的能滿意麼?
唐老夫人並不這麼覺得,她出言安慰,“郡主,事已至此,咱們還是向前看吧。如今他們小兩口都年輕氣盛,自然要鬨幾日彆扭。等過了幾年,孩子都有了肯定就好了。”
前段時間,婆媳倆還能好得跟姐妹似的,一起到茶樓喝茶,到京城街上逛街。
不過就是轉瞬之間的事,兩人的關係便迅速急轉直下,也真是讓人唏噓。
而沈清這邊,還忙著安排帶著家人去滄州,那邊顧含章便給沈清帶來個消息。
“清清,祖父那邊可以不用特彆安排了。”
沈清不明白顧含章的意思,問道:“這又是怎麼了?祖父那點有什麼問題嗎?”
她還以為季伯禮那裡出了什麼變故,趕緊詢問顧含章。
顧含章笑著說道:“放心,祖父還是可以去的。隻不過,這回不止祖父去,還有很多人也要一起去。”
“還有很多人?”這下子,輪到沈清不明白了。
下水試航隻有她這邊和工部一部分的官員去,還有更多人要去,她怎麼不知道?
顧含章見她一臉疑惑,忍不住一把將她攬在懷中,“清清,剛才朝會上陛下親自下旨。說要帶著群臣去滄州,好好看看這大船是如何入水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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