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聽著好奇,也就順口問了問,他們之前都想了什麼主意。
聽他們一說,才知道,為什麼杜明晦剛才愁眉苦臉。
有說放鞭炮的,有說請一隊舞姬在船的甲板上跳舞的。總之,這些主意怎麼聽怎麼都覺得不怎麼靠譜。
果然有得必有失,工部這些人在技術上都是難得一見的人才,到了彆的方麵就顯得多少有些笨拙。
不管怎麼說,沈清與幾人商量了一通,安排好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情,把一切都交給許子明去辦,自己則安心回去,就準備過幾日到滄州去了。
……
“陛下怎麼突然下令,讓我們去參加什麼商船的下水儀式?這商船有什麼特彆的,值得勞動朝中文武百官都去滄州?”
“我也不知,不僅我們去,陛下還帶著太子殿下親自去,恐怕這件事小不了。”
“隻是不知道,這小小一艘商船究竟有何特彆之處?”
皇帝的聖旨下來後,引發了一陣不小的討論。
但無論如何,不管這些人願不願意去,終於還是到了下水儀式這天。
滄州港為了迎接這天,整個港口都暫停了船隻往來,那艘商船早已經運到岸邊,底座用不知什麼材質的圓柱體支撐著。船身上用數塊極寬的油布圍著,可饒是如此,也能看出這艘船比往常的船隻還要大上不少。
船前碼頭邊的空地上,密密麻麻站了一群人,都是京城的達官貴人。聚到這裡,都是為了一艘很多人聽都沒聽過的船。
“你說這船是沈清弄出來的?”豫王作為親王,離皇帝的位置很近。
他原本對沈清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,但自從上回在太學與沈清打過一回照麵,他對沈清的印象就降到了穀底。
豫王真不愧是安樂縣主的親爹,父女二人愛之欲其生,恨之欲其死的性格那是一模一樣。
聽到這船的來曆,不由對還沒見過的船都沒厭惡了起來。
“那丫頭的性子可不怎麼討喜,那樣的心性造出來的東西,也不會好到哪裡去。我看,這回皇兄費這麼大的力氣,把文武百官從京城弄過來,恐怕要大失所望了。”
安樂縣主自然站在豫王這邊,聞言點了點頭,“女兒也這麼覺得,那丫頭慣會出風頭,這事肯定是她向皇伯父提的。隻怕步子跨得太大,一下子弄巧成拙,這鎮國公府的臉麵可就要丟大了。”
她之前後悔歸後悔,但不代表她不討厭沈清,該損沈清的時候,那可是一回都沒落下。
就在父女二人說話時,幾名太監從圍布之後快步跑過來,臉上都帶著激動之色,朝眾人大聲喊道:“時辰已到,寶船可以下水了!”
話音落下,原本喧鬨的碼頭頓時安靜下來,隻聽撲撲幾聲布匹從空中飛速降下的聲響。
圍在船隻四周的帆布瞬間落地,露出中間一艘藍灰色的一艘大船。
視線一下幾乎被眼前的一幕瞬間占滿,一陣強烈的壓迫感,瞬間壓迫在眾人心上——
巨大的鋼鐵野獸停泊在岸邊,高聳的船隻猶如一隻深灰色的鯨魚,仿佛可以壓倒周圍的一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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