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自然也不能待著,也起身往工部那邊走去。
那豫王哪裡知道,自己手下有一部分人,已經跑到工部去了。
他正帶著人氣勢洶洶地往大廳走來,並且高聲喊道:“給我帶人把沈清和那李元治找出來,要是找不到人,就給我狠狠地砸,再把能帶走的東西都帶走!”
他話音剛落下,皇帝的聲音就在前方響起,“狠狠地砸什麼,又要把什麼東西帶走?豫王,你不妨當著朕,還有眾人的麵好好說道說道。”
豫王聽到熟悉的聲音,頓時打了個激靈,回過頭來居然看見皇帝就站在麵前。
他一下子慌了神,整張臉都白了,“皇兄,您怎麼在這裡?沒砸什麼,也沒帶什麼,就是含章他夫人實在太不懂事,我想好好和她說一說,真的沒有彆的想法!”
皇帝和皇後久居深宮,一般情況下不會出宮。
誰能想到,他不過是來找沈清麻煩,居然就被兩人抓了個正著。
話音落下,康寧公主就冷哼一聲,“王弟,我看你是上回的教訓還沒吃夠。清清是我的孫媳,鎮國公府的世子夫人,何時輪到王弟一個外人教訓?她如此乖順的一個孩子,又如何招惹到了你,你堂堂一個長輩,不惜親自下場,帶著這麼多人來找她麻煩?”
沈清知道該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,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立刻做出一副惶恐之色。
“祖母,那日豫王想將我的船充作軍船,陛下沒有答應,恐怕他便將這事怪在我頭上。後來,我又在滄州認得一位李公子,見他才華橫溢,便邀請他加入天機閣。不曾想,居然又得罪了豫王殿下。一切都是我的過錯,還望祖母責罰!”
康寧公主似乎沒想到沈清會這麼說,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神情,但很快也配合沈清道:“好孩子,這又豈是你的錯?你放心,諸位大人最是明理,不會因為此事怪罪你的!”
在場的幾個大人,除了胡鬆年因為女兒跟沈清關係不錯,其餘人都跟沈清沒仇,也樂得賣康寧公主這個麵子,紛紛點頭道:
“殿下說的是,本就是誤會一場。豫王身為長輩,確實不應該和一個小輩計較。”
也有看豫王不順眼的,那說話就更是難聽了。
“都是皇親國戚,彆說小輩沒有錯,就算有錯教訓一兩句就罷了。這麼氣勢洶洶地帶人來鬨,隻怕是來打擊報複的吧?”
說到這裡,帝後臉色都不好看。
兩人今日來天機閣,足以表示對沈清的重視。豫王偏偏不長眼,要打上門來教訓沈清。
再加上,沈清那是康寧公主的兒媳,康寧公主與皇帝是親姐弟,豫王如此肆無忌憚,皇帝又豈會開心得起來?
“皇兄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豫王也看出皇帝臉上的怒火,絞儘腦汁想要狡辯。
然而,杜明晦並不給他機會,兩眼冒火光從工部折返回來。
“豫王,敢問我們工部到底是怎麼得罪你了?你至於讓你手下的人去工部,將我工部好不容易繪成的數十幅輿圖給毀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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