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蘭,你那日沒去,你是不知道。”莊姨娘向白玉蘭大倒苦水,“那船簡直比軍船還像軍船,據說一艘船就花了十萬兩白銀。十萬兩白銀,那是什麼概念,居然都是張秀娥前頭生的那姑娘一個人出的!”
白玉蘭本來也有機會去,可那幾天她的小孫兒正好生病。為人祖母的一心掛在孩子身上,便留在京城照顧孩子,沒有機會一睹沈清那艘船的風采。
聽到莊姨娘這麼說,白玉蘭心裡也覺得可惜,“真是遺憾,那日我家哥兒正恰染了風寒,我實在放心不下,那時我家夫君還勸我把孫子留給他娘照顧呢。
可孩子正病著,我哪裡放心得下。”
莊姨娘的重點可不是這個,她趕緊說道:“玉蘭,你說得對,張秀娥她娘家確實不好惹。要是她真的嫁過來,長東肯定對她千依百順,哪還有我說話的餘地?”
白玉蘭已經勸了莊姨娘幾回,她接觸過張秀娥,覺得對方是個通情達理的人,並沒有莊姨娘口中那般無禮。
可莊姨娘哪裡聽得進她的勸告,就跟魔怔了似的,白玉蘭也隻好勸道:“那也未必,我看她性子挺溫柔的。再說了,她嫁給長東兩人留在京城,又不跟著你回肅州,你倆再不合也互相礙不著,急什麼?”
莊姨娘能不急嗎?
她這次跟著定遠侯來京城,就是想讓餘長東跟著她一起回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