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秉兼趕緊安慰道:“夫人這是說的哪裡的話?
慕遠是我們的孩子,我從小疼大的,又怎麼會不為他著想?”
湯夫人自然不信,說湯秉兼都是為了糊弄她,臨時想的托詞。
湯秉兼實在被她磨得沒辦法了,這才道:“罷了罷了,說與你聽也無妨。這些年我與聶氏成親,本以為可以繼承聶老將軍在肅州軍中的衣缽。沒想到她嫁於我後,卻自己時常在軍中走動。聶老將軍從前那些個屬下,與其說聽我的,倒不如說聽她的。彆說是我了,就是靖遠去了軍中,也未必能收服他們。更何況,現在軍中人人都知道,是我對不起她?”
“慕遠那孩子不是習武的料子,去了軍中也無益。這種情況下,不如讓他早些來京城拜訪名師,也好早做打算。與其在肅州那種苦寒之地爭個功名,還不如考個功名,若是有機會在京城留任,豈不比在肅州強得多?”
湯秉兼生怕湯夫人聽不明白,可謂是一點點和她掰碎了講了。
“將軍,竟是我錯彆你了。都怪我見識淺薄,就知道與你生氣。”湯夫人總算明白了,語氣無比歉疚,“要是我像姐姐一樣,有勇有謀就好了,也能為將軍分擔一些,不必事事依靠著將軍。”
湯秉兼聽到湯夫人這話,想也不想就道:“你這樣就很好,聶輕眉這些年壓得我喘不過氣來。若是沒有她,我又何必成日被人恥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