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染繼續勸慰震怒的陸遠山,他一向脾氣好,這還是時染第一次見他懂這麼大氣。
“大哥,這事我們真的已經談好了,你彆生氣了。”
陸遠山看著她,滿眼心疼。
“小染,你實話告訴我,你是不是堅持要離婚?不能再考慮考慮?你大嫂要是知道你們要分開,怕是受不了啊。”他歎了口氣,神色也為難。
程雲從遠處急匆匆過來:“你們說什麼離婚?誰要離婚?”
“沒有要離婚,”時染怕刺激到她,趕緊解釋,“是我和遠舟鬨了些矛盾,大哥以為我們要離婚。”
程雲按著心臟,一副受了刺激,要上不來氣的樣子。
“那這是怎麼回事?”她指著受傷的陸遠舟詢問。
看見血痕的時候,手指都有些抖。
時染扶起來陸遠舟,和她解釋:“大哥覺得我受了委屈,替我教訓他。”
程雲心疼得摸了摸她的臉,雖然不想他們離婚,可也心疼這孩子受的委屈。
她啊,就是太乖了,受了委屈也不知道找大人撐腰。
這幾天,她想安慰時染,又不敢挑明,怕自己一摻和,事情就更麻煩了。
這會便趁著機會開口:“小染,你是我帶大的孩子,要是有什麼委屈,一定告訴我,隻要我還有一口氣,斷沒有你被人欺負的道理。”
聞言,時染是真沒忍住,鼻尖一酸,眼睛濕潤。
陸遠山攬過程雲的肩膀:“好了好了,他們好好的就行,彆惹她哭了。”
他話鋒又一轉:“但關於遠舟讓你受委屈這事,即便你們已經談過了,他也得受懲罰,好好長長記性。”
時染抿了下唇:“不是已經打過了?”
陸遠山不容反駁地開口:“你彆心疼他,從明天起,讓他跪三天祠堂,這事才算過去。”
見她還想說什麼,陸遠舟先開了口:“是應該的。”
他都這麼說了,時染也沒再說什麼。
這事算是結束,時染才帶著陸遠舟往住處走。
等他們走遠,陸遠山才道:“阿雲,現在你放心了吧?”
“我隻是說,不想他們離婚,你怎麼對遠舟下這麼狠的手?”程雲還是有些心疼。
這都是她帶大的孩子,平常自己也舍不得打罵,結果現在,背上那一道一道的血痕,還不知道多久能好呢。
對這事,陸遠山倒是不認同她的話:“他該罰的。”
但還是笑著安慰了程雲:“但是苦肉計也好用,你說是不是?”
這話,程雲無從反駁。
這邊時染兩人回了臥室,她才開口:“你怎麼不解釋解釋?就讓大哥直接打你啊?”
她之前也是真的怨過陸遠舟,不明白他為什麼一聲不吭離開。
可現在,事情已經說清楚,她也打算再試一次,那事情過去便是過去了。
這傷……她眸子帶了些心疼。
陸遠舟回身,順勢抱住她,趴在她肩頭:“我是該罰的。”
“那你不疼嗎?”時染沒好氣地故意按了下他後背。
陸遠舟沒忍住悶哼一聲,然後帶了些委屈:“是疼的,所以染染,你心疼心疼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