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被渲染成血紅色,惶恐不安的情緒在諸多天水門弟子內心中彌漫。
他們抬頭看向天空,雙腿發軟,身體止不住的顫抖。
不少心智還不成熟的天水門弟子,更是直接癱倒在地,不敢直視天威。
天水門福地中,一頭正在捕食小鹿的老虎,突然放棄了馬上就要到嘴的獵物。
它渾身顫抖,朝著徐陽的方向匍匐在地,碩大的虎頭緊緊貼在地麵,不敢亂動。
那隻僥幸逃生的小鹿,並沒有趁機逃跑。
而是做出了和老虎一模一樣的舉動,麵向徐陽身處的方向,匍匐在地。
翱翔在天空的飛禽紛紛降落在地麵,湖水中遊動的魚兒停在原地。
此時此刻,它們的動作無比整齊劃一,朝著徐陽身處的方向匍匐在地。
萬獸朝拜。
異象足足持續了幾刻鐘,才緩緩消散。
天地間重歸平靜,仿佛那異象根本就不存在,是他們的幻覺。
可那份心有餘悸的感覺,還盤旋在心頭,提醒著他們剛才所發生的一切。
“好強大的血氣。”
洛鳶不知何時走出了竹屋,看向天地異象中心的徐陽。
她距離徐陽很近,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徐陽體內咆哮的血氣。
仿佛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,隨時都有可能衝破囚籠。
洛鳶忍不住的拿自己和徐陽互相比較。
她震驚的發現,哪怕是身處星辰之光下,巔峰戰力的自己,都有可能不是徐陽的對手。
原先那個還需要自己照顧的小小人族。
現在都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嗎?
小院外,匆匆趕來的天水門掌門看到異象中心是徐陽居住的小院時,心中了然。
擔憂和驚慌,在此刻全都變成了驚歎。
原本徐陽的實力就極強,現在又有了這麼大的突破。
怕不是能直接橫掃小寒域而無敵手了吧?
天水門外的數百裡地,有一座並不起眼的小山。
有一個元嬰期修士盤坐在山頭上,他操縱著手中法球。
法球中的畫麵變化,映照出血紅色的天地異象。
像他這樣監視著天水門的修士,還有7位之多。
各自分布在不同的方位,距離天水門或遠或近。
但無一例外,全都通過法球,見到了天水門上空的異象。
就連見多識廣的他們,都認不出來這是因為什麼引起的異象。
天地異象產生的壓迫感,甚至能透過法球,動搖他們的心境。
這八位監視天水門的修士,不約而同的向自己所屬門派告知此事。
覆海門,返回門派的穀雪然被她們一脈的元嬰老祖,單獨叫到了自己的洞府中。
“臨行之前,你為何要留下這麼一句傳音?”
“你應該也知道,當初那位誤入歧途的年輕丹師,和入侵覆海門的魔修,一同死在了化神老祖手上。”
元嬰老祖皺眉詢問。
當年在覆海門發生的事情真相,隻有元嬰期修為以上的人才知道。
對外對內,宣稱的都是徐陽和魔修一起死了。
按道理來說,剛剛晉升金丹期境界不久的穀雪然。
沒有可能會知道這件事情。
在她的記憶裡麵,徐陽已經早就死了才對。
“冥冥中的感覺,哪怕那人的外貌,氣質,修為,都和徐陽並不相符。”
“但我總感覺那人就是徐陽。”
“所以弟子才會脫口而出”
“還請老祖責罰!”